“在家里做什么泼天的大事,忙的连人都不能接见了?”
赵仁急忙请罪:“臣.…知罪!”
朱元璋冷冷的道:“知罪?知啥罪?朕问你,云南都司的斥候来京做什么的?”
赵仁磕磕巴巴的道:“这,这个.…”
朱元璋冷哼道:“还有兵部侍郎,你们也给朕滚出来!两个正四品的朝廷高官,拿着架子,装大尾巴狼?云南丢了你们是不是才他娘的能出来过问个事?”
“你们是不是属牛的?朕不抽你们,就是不能干事是不是?”
“你们可知道,在翰林院有多少两榜进士嗷嗷待普?你们又知不知道,下面多少官儿在想着朝上爬,想着为国效力?”
“你他娘的要是不能干!朕换个兵部侍郎!”
两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忙不迭道:“臣,臣知罪,请陛下息怒。”
朱元璋骂也骂够了,淡淡的道:“曹国公告诉咱,云南都司的斥候,探明安南国有朝南疆推兵之势。”
“咱儿子沐英沐家的后人,现在都在来京的路上,云南那边恐会生变,诸位都说说看法。”
赵仁长舒一口气。
说实话,他刚才真被吓到了。
若是云南都司真出了事,他这罪行就大了。
现在听到只是安南国,有点推兵的动向,心里大定,便抱拳道:“启奏陛下,臣以为安南小夷,并不敢对大明觊觎万一。”
“想来是正常的兵备部署,窃以为,云南都指挥使司当以不变应万变。”
朱元璋反问道:“若是其入侵大明南疆,该当何如?”
啊?
赵仁有些不可置信的道:“陛下,此乃杞人忧天之举,安南举国兵力,都不及云南都指挥使司,他们长了多少个胆子,敢入侵大明南疆?”
不仅赵仁,就连詹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道:“启奏陛下,安南不过只是推兵朝南,若我国朝便如此慎重对待,岂不灭了国朝威仪?”
孔讷也出列道:“我大明是天朝,天朝当有天朝气度,恩德服人,方能四海归心!子曰千乘之国,敬事而信,节用而爱人;处大国之道,在于恩披天下,以德为之。”
朱元璋闻言,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传令,告知云南都指挥使司,使其以战备之态,敌若侵大明土地半寸,国灭之!”
孔讷急急道:“陛下,为何主动出兵?”
朱元璋哼道:“朕未尝主动出兵,但咱大明也不是软柿子,若敢利用大明做文章,朕就让他付出惨痛代价!”
孔讷厉声道:“陛下,此乃暴政!”
“陛下,安南未对国朝动兵,国朝便下令如此严防死守,此举无异于断绝两国之来往,阻断云南边塞之贸易,乃伤民之举,请陛下三思!”
朱元璋反问道:“若其出兵,等云南都司来京汇报,朕再军报知会云南都司,一来一回,需多少日?”
孔讷道:“彼时对方可认错。”
朱元璋冷笑道:“若每一个番国都攻击一番大明,然后给朕认个错了事,大明之国威何在?你说?嗯?”
孔讷面色赤红,道:“臣不是这意思,况且,安南也不敢捋大明之虎须。”
朱元璋厉声道:“朕说他敢!”
好吧。
这纯粹将话说死了。
孔讷一脸无语,却也不敢继续反驳朱元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