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凡谈吐文雅,有些好奇的问道:
“能说说是什么样的瘢痕吗?”
魏兰笑眯眯的答道:
“就是以前上战场留下的枪伤还有刀伤,我觉着实在有些难看,就想给弄没,你看难治吗?”
钟毓对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老人自然是极敬佩的,她肃然起敬道:
“时间久远的瘢痕是可以通过植皮等手段去除的,但我个人认为,如果不是特别影响美观,又是在衣服遮挡的地方,其实没必要去受这个罪,这些都是您的勋功章,如果阿姨真的看着心里难过,我可以开些让瘢痕变淡的药膏涂抹,您觉得怎么样?”
纪首长听的心里很是熨帖,这话简直说到了他心坎里,这些可不就是勋功章嘛,这思想觉悟像他们家人。
他对魏兰故作生气道:“你看看!你看看!瞧人家钟医师多会说话,这就是我的勋功章,你还嫌难看。”
魏兰配合的认错道:“行行行,都是我不对行了吧,我不也是看到这瘢痕就心疼你嘛,都听钟医师的,咱们开些药膏涂抹。”
她这话是看着钟毓说的,听着有股宠溺的意味,钟毓一脸迷茫。
正要开口询问,就听见外面有人高声叫嚷。
“钟毓医师在哪?有人手指切断了,赶紧帮忙急救!”
这声音吵嚷的让人心慌,魏兰被吓了一跳。
钟毓却面色平静的站起身,来不及跟他们交代什么,拔腿就往外走。
她一出现,就有个穿着迷彩服且认识她的士兵跑了过来,着急的说道:
“钟医师,我们营长刚才在训练的时候,为了救新兵蛋子,右手食指被刀给切掉了,您快点去给他接上!”
紧随其后的纪首长听到这话面色凝重起来,右手食指若是接不上,搞不好就会影响前途,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钟毓健步如飞的往急诊室走去,她步伐虽快,面色却沉稳,莫名让人安心。
纪首长下意识的跟在了她身后,魏兰跑了几步就气喘吁吁的说道:
“老头子,阿毓是去给病人急救,那血淋淋的场面咱们就别去看了吧。”
纪首长一脸严肃道:“我得去看看是哪家的小子出事了,这军区的营长就那么几个,可都是中坚力量,废了哪一个都太可惜了。”
魏兰实在走不动了,她脚步慢了下来,喘着粗气道:
“那你先跟上去吧,我慢点走。”
纪首长虽担心急诊室那边的情况,却也知道自己去了帮不上什么忙,加上他家老伴路痴的属性,他着实不放心,干脆也陪着慢下脚步。
“我急着去也没用,陪着你慢慢走吧。”
魏兰笑着点头,她家老头子脾气虽臭,动不动还爱吼人,可对她始终都是细致体贴的。
等老两口赶到急症室门口的时候,钟毓已经进去了。
纪首长直接问守在急诊室门口的小战士。
“是哪位营长受伤了?”
那小战士虽不认识纪首长,却从他身上的气势嗅到他身份不一般,老实的回答道:
“是我们一营的岳营长,他流了很多血,手指断掉好长一节,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上。”
魏兰皱着眉头问道:“难不成是桂花家的启明?他好像就在广州军区吧?”
纪首长点点头,知道受伤的是老战友家的儿子,他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