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长不疼了,见她不动,好奇的出声催促道:
“你怎么不上药了,这玩意儿还挺舒服的,继续啊。”
钟毓这才回过神来,见创口停止愈合,她稍稍放下心,声音平静道:
“这药不能上太多,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参谋笑着道:“现在倒是不那么疼了,这药真管用。”
钟毓搁下药,动作娴熟的将纱布重新包扎起来,低声叮嘱道:
“纱布不能随意打开,下次我换药的时候才能拆,粥要凉了,你赶紧去吃早餐吧。”
身上没有病痛折磨,谢参谋长的脾气也好了很多,他虽还是不想吃清粥,却也没再嫌弃,拿着小勺子,对警卫员骂骂咧咧道:
“你呆看着干嘛,还不快去给老子把小咸菜拿过来,一点味道都没有,怎么吃?”
那警卫员已经习惯了他的臭脾气,压根就不害怕,手脚麻利的上前伺候着他。
谢参谋长虽时不时爱发火,却从未真正折辱过人,也从不打人。
他眼睛废了一只,搁在普通人身上都得崩溃,发点小脾气也是人之常情,警卫员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钟毓将换下来纱布和药品放好一起带走,加了复生藤汁液的药还未用完,她舍不得扔,就用小罐子密封好,下次再用。
有了复生藤汁液的加持,谢参谋长的创口愈合的很快,他的痛苦减轻,身体状况不错,也就有心情在医院到处晃悠了。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钟毓一直期盼着的廖莎终于过来了。
他们过来那天有些不凑巧,程远有台重要的手术要做,他无法亲自去车站接人,只好打电话给钟毓。
钟毓自己去接也没什么关系,纪学礼却偏不放心,正好医院事情不多,他索性就请了半天假陪着。
他开车先带钟毓去订酒店,然后安排吃饭的餐厅,事事安排妥帖,钟毓跟在他后面不带脑子都行。
办好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后,两人就到车站等人,直到下午两点多,廖莎他们乘坐的火车到站。
钟毓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努力寻找着熟悉的面孔,纪学礼则小心守在她身侧,生怕她被人碰撞到。
钟毓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人,正当她怀疑自己是否记错车次的时候,忽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老幺~我们在这里。”
廖莎隔着人群,蹦跳着使劲朝她挥手。
钟毓转过头惊喜的回应着,两個人好似回到了大学时光,他们穿过人群,拥抱在一起,开心的笑着。
钟毓如此情绪外露的一面,是纪学礼从未见过的,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江达连早就注意到纪学礼了,他推着行李箱,脸带笑意的打招呼道:
“你好!你是老幺的男朋友吧?我是江达连~”
纪学礼这才将注意力转移,江达连也是学医的,他经商不到一年时间,身上气质完全不一样了。
两人相互打量着,当时听说钟毓去广州,江达连还以为她跟程远能成。
在学校里时,程远的心思虽不太明显,但跟他住一个屋的,多少能看出些苗头来。
可惜他性子过于优柔寡断,那么优秀的老幺没把握住。
江达连虽觉得惋惜,却也不会因此给纪学礼脸色看。
纪学礼客气道:“我是纪学礼,欢迎你们到广州来,酒店已经给你们订好了,要不先陪你们去吃饭?”
江达连没想到他这么客气,笑的更加真诚了。
“纪哥不用客气,我们在火车上吃过了,这会儿不饿,先去酒店放行李休息一下吧,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纪学礼摇摇头,眼睛看向钟毓道:
“怎么会是麻烦呢,阿毓知道你们要来,不知道多高兴。”
江达连见他看钟毓的眼神那般专注,仿佛容不下她以外的任何人,不禁暗自叹息,就这深情的模样,他要是老幺,也会选纪学礼不选程远。
他也搞不懂程远在压抑什么,凭白耽误时间不说,磨磨唧唧的一点也不大气。
廖莎搂着钟毓肩膀,笑着打趣道:
“听说钟医师工作不到一年就声名远扬啊,真是给咱们女生争气!”
钟毓见她性格一点没变,倍感亲切,她故作不高兴道:
“我哪有廖医师厉害,不声不响的就跟江达连领证结婚了,之前怎么一点口风不漏啊?”
说起这个廖莎也有些不好意思,她羞红了脸解释道:
“我之前一直没有把他说的话当真,只以为他是跟我开玩笑的,哪晓得毕业后他死缠烂打,搞的全医院都知道这事,他追的太凶,其他人也没机会靠近我,可不就便宜他了嘛,你跟程远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他说,你有对象了?”
钟毓大方的点头承认,指着纪学礼说道:
“喏~这个就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