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传山看似瘦高,手上的力气却是极大的,他将钟毓搂在怀里,贪婪着嗅着她的馨香,直到确定她完全失去意识,这才将人抱走。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夜色朦胧没有任何人看见……
宋从春虽爱玩闹做事却极有分寸,跟庞超他们打了一会儿牌就回帐篷休息了。
他回来的时候见帐篷里黑漆漆的,只以为他俩出去玩没回来,他也不担心,直接钻进睡袋躺到自己的位置上睡觉。
年轻人精力旺盛倒头就睡,等纪学礼回来他已经睡熟了。
纪学礼跟曹正讨论的有些晚,回来见帐篷有微弱的光稍稍放心,他轻手轻脚的进帐篷,下意识的寻找钟毓的身影,扫视帐篷一圈压根找不见她,他立刻将宋从春喊醒,声音焦急的问道:
“从春,你姐姐去哪了?她怎么不在帐篷里睡觉?”
宋从春脑子还有些懵,睁开眼睛茫然的问道:“学礼哥,我姐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我回来帐篷里就没人啊。”
纪学礼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道:“快起来找人,阿毓不见了。”
宋从春被他这话吓的脸色都变了,他迅速从睡袋里爬出来,跟纪学礼分头行动去找人。
营地只有巴掌大的地方,很快其他人也被惊动醒了,所有帐篷的灯都亮了起来,储建文头发乱糟糟的跑出来,她一脸焦急朝纪学礼问道:
“跳舞结束后,阿毓不是跟着你一起走的吗?你怎么没陪着她啊?”
曹正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赶忙解释道:
“因为我找纪院长有正事要谈,他就没有陪着钟主任。”
储建文不敢往坏处想,她看向宋从春,“你也一直没见到她人吗?”
宋从春急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哽咽着说道:“跳舞结束后,我就跟郑大哥他们一起打牌去了,回来我姐就不见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到钟毓,纪学礼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
“麻烦大家分头寻找,或许阿毓掉进什么废弃的陷进里了,咱们不能耽误时间。”
钟毓毕竟是成年人,不可能什么都不交代就这样走了,她肯定是遇上麻烦了,报警不会这么快受理,纪学礼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
他们露营的营地是在山脚下,周围都是山,若有逮捕猎物的陷进也是正常的,他的话让大家有了方向,迅速分头行动起来。
毕竟是在漆黑的夜里,又不熟悉山路,他们不敢轻易去山上,想找人真的很难,一行人找了一个多小时都毫无音讯。
纪学礼从钟毓被掳走的地方,找到了她头上戴着的发夹,这发夹是纪学礼陪着一起买的所以格外熟悉,他捏着发夹手指发白,基本可以判定,她是被人绑架了。
庞超从发现钟毓失踪时,第一反应就觉得是杜传山搞的鬼,他跟着找了一圈,不见钟毓半点踪迹,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他有些懊恼没有及时提醒钟毓,若她因此出事,庞超无法原谅自己,他走到纪学礼跟前,声音低沉道:
“纪院长,刚到营地的时候我碰到了杜传山,他怨气太重,我怀疑是他掳走了钟主任。”
储建文脸色难看道:“我之前问过,旁边露营的那伙人,好几个都是军医大毕业的,杜传山应该是跟他们一起来的。”
庞超提供的线索很有用,纪学礼迅速做出决断,他冷肃道:
“谢谢大家帮忙找人,光咱们这样找是没用的,莪去寻求外援。”
纪学礼的背景同事们有所耳闻,若真是杜传山所为,他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上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纪学礼将宋从春交给储建文照看,宋从春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他跑着追上纪学礼,焦急的问道:“学礼哥,我姐不会出事吧?”
他不敢想象,若是姐姐出事,他跟他妈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心里满是后悔自责。
纪学礼心情糟糕透了,但他依然不忘安抚宋从春,他冷静道:
“不管是谁带走了阿毓,我都不会让她有事,你好好跟着储建文,我待会儿会带部队的人来搜山,那个混蛋跑不掉。”
宋从春年龄小帮不上什么忙,他看得出来纪学礼的担忧害怕不比他少,擦干眼泪坚强的说道:
“我相信学礼哥一定能找到我姐,我等你的好消息。”
纪学礼揉揉他头发,他俩都深爱着钟毓,此刻目标一致,很多话不言而喻。
目送着纪学礼开车离开,宋从春转身跟储建文汇合。
昏睡许久的钟毓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有冷风吹过阵阵凉意袭来,她本能的瑟缩了一下身体,只觉头有千斤重,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杜传山坐在她身侧近乎痴迷的看着她,虽是一时冲动做下的错事,杜传山却一点都不后悔,哪怕是马上死去他也心甘情愿。
天已经亮了,杜传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