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的喊道:
“这是什么东西,钟毓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拼命的挣扎着,然而无论怎么挣扎,他都摆脱不了,钟毓就在方才对他起了杀心,她一直与人为善,兢兢业业的治病救人,然而这个无耻至极的家伙竟要侵犯她,她又有什么错呢。
钟毓说服着自己,是他自己找死的,杜传山看钟毓张开双手,仿佛是在操控着什么,他惊骇的喊道:
“钟毓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放你走,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哭泣着求饶,钟毓脸颊微肿,头发衣服散乱,脚踝扭伤站着有些吃力,她眼里没有任何情绪,连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说。
她见杜传山的正前方有个被折断凸起尖锐的小树杈,估算好角度,无视杜传山崩溃的嘶吼,狠狠将他砸在树杈上,他脖颈的大动脉立刻被贯穿,鲜血喷涌而出……
四周突然安静极了,杜传山甚至来不及痛苦呻吟,钟毓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他断气,丝毫没有施救的打算,杜传山的死就是一场没有任何破绽的意外。
静默了片刻,钟毓泄了这口提着的气,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她在发烧身体很虚弱,她并不打算喝复生藤的汁液来恢复体力,她本就是受害者,她得让自己从这件事里干干净净的摘除出去。
钟毓坚信纪学礼会来找她,她只需静静等待即可多做多错,只要她咬定杜传山是意外而死,谁也不能将她怎样。
纪学礼果然没让她失望,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就找了过来,当他带着人赶到现场,看到杜传山倒在血泊里,钟毓昏倒在地人事不知差点崩溃。
他顾不上其他,快步上前将钟毓搂进怀里,钟毓正在发烧迷迷糊糊的察觉到纪学礼的气息,虚弱的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
“学礼……我被杜传山绑架了,他把我关在山洞里……我趁他不注意砸伤他头跑了出来,他跟在我身后不停的追,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栽倒了,他受伤了,我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头好晕……”
钟毓从未如此狼狈过,纪学礼心疼不已,将她拥在怀里轻声安抚道:
“没事了,他的死活与你无关,你没事就好,我带你回去。”
他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抱着钟毓就走,岳启明严肃的打量着事发现场,同行人员探了探杜传山的脉搏,跑过来报告道:
“营长,那小子没气儿了。”
岳启明并不觉得意外,就他受伤的那个部位,肯定是必死无疑的,他审视的看向钟毓他们离开的背影,冷静的说道:“仔细勘察现场搜集证据。”
他话音一落,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唐尧走到他身边漫不经心道:
“岳营长,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是意外死亡的,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呢。”
岳启明似笑非笑道:“老子知道你爱慕人家,可这毕竟是出了人命,不查清楚怎么行。”
唐尧无奈道:“我就算喜欢过钟主任,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又不是公私不分,你看这家伙的姿势,一看就是摔倒重重砸下来戳破动脉的,总不至于是钟毓将他举起来砸的吧,她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尸体也并无拖拽的痕迹。”
唐尧说的是客观事实,岳启明自有判断,他也不相信钟毓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将人砸下来,虽是在野外,想要找到蛛丝马迹推断出当时的实情并不难。
岳启明还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他说不出来也找不到证据,钟毓到底是纪学礼的老婆,他不好深究,不在意的摆摆手道:
“把人带回去吧,将相关证据都移交到警察局,让他们来处理。”
他们主要目的是来找人,现在人也找到了,后续就用不着他们操心了。
钟毓的脸青紫的有些吓人,脚踝处也肿的老高,衣服更是有撕扯的痕迹,纪学礼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她一直发着烧,脑袋昏昏沉沉的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任由纪学礼抱着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纪学礼也是极其冷漠无情的人,杜传山就算是死了,他尤觉不解气。
他将钟毓带到医院,亲自给她做了个检查,知道她没有被侵犯,只是身体受点皮外伤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并不是迂腐之人,比起莫名其妙的贞操,他更担心钟毓的心理健康。
将钟毓安顿好后,纪学礼第一时间给宋从春打电话,他还有好些事要善后,钟毓这里离不开人照顾,现在唯有宋从春最让他放心。
钟毓在山洞里吹了一夜的凉风,打了两瓶点滴睡了一会儿才慢慢退烧恢复神智,睁开眼就看到宋从春眼睛通红的坐在她身边。
钟毓沙哑着嗓子道:“你怎么把自己眼睛都哭肿了?真没出息!”
宋从春也不跟她顶嘴,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只要她人没事就好。
“你现在怎么样啊?还有没有哪里痛?”
钟毓摇摇头,“我都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