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钟毓让其他人都出去后,任学琴明显放松了不少,她没想到钟院长会这样年轻,钟毓凑近她检查耳朵时,身上还有种说不清楚的好闻味道,任学琴原本低落的情绪莫名好了很多。
钟毓检查一番后,对任学琴正色道:“你这是先天性的耳垂缺损,缺损面积是1.6cm×1.6cm,我可以采用耳下双蒂皮瓣修复手术来治疗。”
任学琴并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只是认真询问道:“我做完手术,会留下难看的瘢痕吗?如果别人一眼就能看出耳垂的异常,那我做这个手术还有什么意义?”
钟毓有些诧异,这姑娘的想法还挺悲观,她笑着道:“怎么可能会有难看的瘢痕呢,做完手术皮瓣成活后,美观效果会非常好,几乎看不出手术的痕迹。”
任学琴半信半疑,她下意识摸着自己残缺的耳垂,沉声道:“我看过做手术的缝合疤痕,很难看,你就算是修复,那肯定也是要缝合的,到时候还是会留下瘢痕啊。”
任局夫人顿时也紧张的看向钟毓,她这次抱着很大期望而来,若真像女儿说的那样,确实很麻烦。
钟毓很能理解她们的想法,认真解释道:“创口的缝合方式很有讲究,你这样的我会采用皮下减张缝合,视觉美观效果更好,不会留下难看的瘢痕,这点你可以放心。”
任学琴情绪起伏并不大,对她来说再坏也不会比现在差了,顺其自然就好,她笑了笑,落落大方道:“那就麻烦钟院长了。”
钟毓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她低头先开好单子,轻声叮嘱道:“你先去做术前常规检查,快的话下午就可以手术了。”
任学琴点点头,拿着单子和任局夫人一起出去了,任局见她们娘俩出来,立刻迎了上去,着急的询问道:“怎么样?能做手术修复吗?”
任学琴虽有身体上的残缺,但父母却对她爱若珍宝,看着她爸花白的头发,出声宽慰道:“爸你别担心,钟院长说她能治好,现在去做个检查,大概下午就可以手术了。”
任局高兴的忙不迭说好,催促道:“那咱们赶紧去做检查吧,别耽误时间了。”
夫妻俩簇拥着女儿离开,也不管谭士杰了,谭士杰倒是没有意见,也很能体谅任局的心情,他跟钟毓还没说上话,因此在诊室门口站了一会儿。
钟毓出来时看到他倒也并未惊讶,她自顾自往前走,谭士杰跟在她身后道:“钟毓,谢谢你帮忙!”
钟毓闻言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道:“你误会了,我这不是帮你的忙,只是正常的接诊看病而已,他们没有你的陪同也也是一样的对待。”
谭士杰一愣,他有些尴尬道:“不管怎么样,你都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以后你有什么事只管开口,莪一定尽心尽力。”
钟毓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我身边能帮得上忙的人很多,大概不需要舍近求远,倒是宋美婷看上去挺疲惫的……”
谭士杰没料到她会提宋美婷,他斟酌道:“美婷怀孕确实挺辛苦,孕早期孕吐比较严重,中期她又说牙龈肿了没法吃东西,现在总是腰疼,女人怀孕生孩子都有这么个过程,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钟毓好笑道:“她只怕一辈子都好不了了,孕前被婆婆拿刀砍,孕期还得累死累活的做家务,听说你在家里油瓶倒了都不会扶,看不出你是这么懒的人啊?”
谭士杰表情有些不自然,他支吾道:“你可能是误会了,美婷怀孕后脾气变的很古怪,对我更是哪都看不顺眼,背后说我坏话只是想发泄一下情绪,实际上我也挺忙的,毕竟我才转业没多久到新单位事情也多,总得好好在领导面前表现才是。”
钟毓表情耐人寻味的点了点头,而后不客气道:“我对你们夫妻俩的事不感兴趣,你们别给我找麻烦就好,话又说回来,你要是连家务事都处理不好,就别费尽心思钻营往上爬了,免得误人误己。”
谭士杰听到她这么说很是不服气,正欲辩解,储建文却走了过来,她着急忙慌道:“院长,手术室那边有点突发情况,你赶紧过来处理一下。”
钟毓听她这么说,哪还顾得上谭士杰,快速朝手术室跑去,也幸亏她到的及时,不然患者只怕凶多吉少,主刀医师是蔡仪中,这突发事故倒不是他的问题,是患者隐瞒了自己的病史,好在处理及时有惊无险。
钟毓抢救完病人后,出来随意扒拉了几口饭,然后又去另一个手术室给任学琴做手术,她做好消毒杀菌准备工作后,任学琴已经躺在手术台上了,方才手术室那头闹出的动静太大,她也看到了。
任学琴没有做手术的紧张感,反而好奇问道:“钟院长,做整形手术还会有生命危险吗?”
钟毓边做准备工作边说道:“但凡是手术,那就存在一定的风险,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要做术前检查,还得询问清楚有没有基础疾病,你没有对我隐瞒身体状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