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政诸事,让糜芳这个低贱的商人来当南郡太守。
而潘濬作为荆州名仕、大儒宋忠的门人,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治中从事。
仔细思考了其中的利弊,潘濬轻轻摇头:“翥儿,此事你不可掺和在中间。关羽要动糜芳,对我父子而言那是好事。”
“糜芳虽然只是个低贱的商人,但他毕竟跟了主公二十余年,若我父子掺和其中,定会惹来主公的怨恨。”
“就让关羽和糜芳这两头豺犬互相厮斗,我父子只需作壁上观就足够了。”
潘翥见潘濬不愿出手干涉,又问:“诸葛乔方面,孩儿是否需要接近示好?”
潘濬沉吟片刻,道:“姨兄跟军师关系极好,诸葛乔又是军师的嗣子,你前往接触,是情理之中,不会有人怀疑你接近诸葛乔的目的。”
“但你要记住,君子之交淡淡如水,不可接触太深;诸葛乔毕竟是军师的嗣子,倘若白日里在军营的表现是伪装出来的,你反而会遭诸葛乔算计。”
“阿父的教诲,孩儿定当谨记。”潘翥表面答应,内心却对潘濬的提醒不当回事。
在潘翥心中,诸葛乔只是诸葛瑾的朴钝子,而非诸葛恪那样的聪慧子,如今过继给了诸葛亮,也只是挂了诸葛亮的嗣子名头。
作为荆州名仕潘濬的长子,又岂会被十五岁的朴钝少年给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