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杨秋不出城,你就不出城。”
“若杨秋出城,你则打着我的旗号杀出,杨秋胆怯之辈,见到我的旗号必定退走。”
“杨秋一退,你就立即退入褒斜道,静候命令。”
马岱本就没什么主见,见马超说得在理,遂道:“兄长既有安排,愚弟就留在此地。”
“只是此去陇右要经过陈仓,兄长要小心行事,谨防陈仓的兵马出城拦截。”
马超更是不屑:“陈仓守将若敢出城,我就顺势夺了陈仓。陈仓若丢,那孟达必不敢再在陇右停留!”
当即。
马超留下五百兵给马岱,除了几面将旗外,其余的号旗全都留给了马岱虚张声势用。
行到中途,马超正好撞见了糜照等人。
“骠骑将军!”
糜照见到马超,连忙上前行礼。
马超眯了眯眼睛,微微吃惊:“你是,安汉将军的长孙糜照?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糜照扫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辅汉将军欲夺陈仓,请骠骑将军配合行事。”
马超更是吃惊:“伯松要夺陈仓?陈仓险要,易守难攻,他带了多少兵马?”
糜照小声道:“无当飞军五部,虽然已经不满编了,但依旧还有三千余人。除此外,黄老将军也随辅汉将军同行。”
马超眼神微凛:“仔细告诉我陇右的局势和伯松的谋划。”
糜照点头,遂将陇右的具体局势以及诸葛乔的谋划,细细的告诉马超。
“原来如此!我与黄老将军出现在陈仓城,足以令陈仓的魏兵惊惧!”马超嘴角泛起笑意。
本来就是担心陇右兵力不足才会暗中抽走兵力,而诸葛乔又提前料算到了马超的想法让糜照假扮百姓来寻马超。
这减少了相互间的协调障碍,也争取了时间。
郿县到陈仓也就六十余里路。
对舍弃了号旗轻装而走的马超众而言,这并不是一个太长的距离。
趁着夜晚凉快,马超催军速行,当夜就抵达了陈仓脚下。
而此时的陈仓城外,几个穿着魏兵甲胄的军士抵达,在城下高呼:“陈仓守将可在!”
听到呼声,费曜连忙登上城楼。
黑夜中不太能看得清人影,只能依稀辨认城下军士的甲胄。
“你等是何人?来陈仓有何事?”费曜不敢大意,高声呼道。
城下的魏兵呼道:“我等本是左将军麾下斥候,奉令在入陇小道巡逻,却不料遭遇汉兵伏击。”
“我等不得不弃马而走,连夜来到陈仓。”
“汉兵极有可能要来偷袭陈仓城,将军可速做准备,再借我等几匹战马,我等必须尽快回禀左将军。”
费曜大惊失色:“汉兵怎会来偷袭陈仓城?临渭不是在打仗吗?”
魏兵喊道:“临渭现在是什么战况,我等并不知晓,我等是在中途被截杀。”
费曜仔细的盯着下方的魏兵,忽然问道:“尔等既然是斥候,可知如今这陈仓守将是谁?”
魏兵语气有些怪异:“左将军并未告诉我等陈仓守将是谁,那也不是我等能有资格知道的。你为何如此发问?”
猛然间。
几个魏兵快速的后撤,为首的更是高呼:“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一而再的刺探我军军情!”
费曜也被这几个魏兵的反应吓了一跳:“诸位,误会了。眼下局势不明,方才只是试探。”
魏兵怒喝:“你好不晓事!我等只是来借战马的,你却在耽误我等时间。”
“速速送出战马,否则延误了军情,左将军饶不了你!”
城头副将低声问道:“将军,真的要送战马吗?城内战马本就不多,万一这几人是汉兵假扮的,岂不是中了诡计?”
费曜蹙眉:“可若他们说的是真的,届时汉兵来偷袭陈仓,如何能向孟将军报信?”
副将献策道:“城下只有几个人,不如将城内五十骑全部派出,走街亭向孟将军报信。”
“如此,即便城下的是汉兵假扮,他们也不可能将我们的信使全部击杀。”
费曜点头:“若是派出五十骑,孟将军必然会以为陈仓危急;可万一汉兵未至,我岂不是就成了谎报军情了?”
副将有些头疼。
将军你的顾虑是不是太多了些?
仔细想了想,费曜道:“派十骑吧,再分他们几匹马,即便折损了,莪还能再让剩下的骑兵突围。”
当即。
费曜安排了十骑出城,又分出几匹马,与城下的魏兵汇合。
城下的魏兵也不多言,翻身上马就往街亭方向而去。
见城下的魏兵,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就匆匆而走,费曜的心情顿时沉入了谷底。
“让将士今夜都打起精神,提防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