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就退入褒斜道,但如今魏兵出现在六十里外,岱弟那五百军卒定然遭遇不测,请恕我暂时不能入城。”
刘备凝声道:“孟起可速去,若贼兵势大,切勿轻敌冒进。”
马超点头,遂引麾下百骑往褒斜道方向而走。
虽说魏兵奇袭南郑,早在预料之中,但马岱和那五百军士未归,也让刘备多了几分凝重。
法正谏道:“陛下,骠骑将军嘱咐了马岱行事,但马岱和麾下军士依旧未能走脱。”
“我断定杨秋没这本事!定然是长安有人得知孟达兵败,想趁着丞相未归的时候奇袭南郑。”
“此人反应如此迅速,必不会是无名之辈。”
“骠骑将军盛怒而去,恐遭贼人算计,需要再遣一军前往接应。”
刘备点头,吩咐刘封道:“封儿,你再引一军去褒斜道,接应孟起和子远。”
刘封遂领命而去。
此刻。
褒斜道内。
杨秋正不断的骂娘。
“我就不该信潘濬的鬼话,什么奇袭南郑,这褒斜道的路也太难走了。”
“等到了南郑,我的军粮都差不多耗光了。”
“若是拿不下南郑,我都得饿死在南郑。”
褒斜道的到郿县的直线距离的确不长,也就三百余里。
然而褒斜道的路是出了名的崎岖,这起起伏伏都快八百里了。
杨秋也知道褒斜道道路崎岖,但自认为虽然达不到夏侯渊的“三日五百里,六日行千里。”,但轻兵奇袭,十日内抵达南郑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
只有真正走了褒斜道,杨秋才明白。
托大了!
十日内根本抵达不了南郑!
“将军,潘中郎正押运粮草辎重在后方,料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副将小心翼翼地道。
杨秋冷哼:“若潘濬敢延误我的粮草,哪怕他受陛下器重,我也要砍了他。前方扎营,明日一鼓作气抵达南郑城!”
距离杨秋数里处,吴懿引了两千兵潜伏此地。
探得杨秋在前方扎营,吴懿并未冒进,而是在静待刘备的命令。
不多时。
马超引骑兵到来,直言询问:“吴将军,可曾见到我从弟马岱?”
吴懿摇头,面色凝重:“我在褒斜道数日,未曾见到有一个汉兵归来。”
马超握紧了拳头:“可探得来褒斜道的是谁?”
吴懿再次摇头:“这群人鬼得很,一路都是偃旗息鼓。此刻正在数里处扎营。”
马超心中焦急:“吴将军可与我一同劫营。”
吴懿反问道:“骠骑将军可有陛下军令?”
马超摇头:“我来得急,未能请得陛下军令。”
吴懿顿时犹豫。
马超见吴懿迟疑,知道吴懿担心兵败,遂道:“吴将军,我引百骑劫营,你引兵接应我即可。”
吴懿谨慎道:“骠骑将军,魏兵势大,不如等魏兵过去一半,我等再伏兵杀出。”
马超忧心马岱,哪里肯听:“吴将军,岂不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魏兵白日行军,我等极有可能被魏兵觉察。”
“你若担心,我自引百骑踏阵,然后引魏兵来此,吴将军再伏兵杀出,定能击败魏兵。”
吴懿见马超坚持,只能应道:“将军切勿恋战,我只有两千兵。”
到了天黑。
马超听得杨秋营中响起了鼾声,遂引百骑杀入。
杨秋自梦中惊醒,惊闻汉兵劫营,大惊失色。
当杨秋匆忙披挂,却见营地慌作一片,而马超正引骑兵策马离去。
“可恶,竟敢戏弄我!”
“给莪追!”
副将劝道:“将军,汉兵只来了骑兵劫营,恐怕会有伏兵。”
杨秋冷笑:“若真有伏兵,方才直接劫营掩杀,你我都只能溃败而走,必定是汉兵疑兵!”
被马超疑兵诓骗,杨秋现在看什么都像是疑兵。
副将见劝不动,只能跟杨秋去追马超。
马超也不亮出旗帜,且战且走,将杨秋引到吴懿的伏兵处。
只听得一阵鼓声响起,吴懿引兵将杨秋的兵马截断,令其首尾不能兼顾。
“马超,你怎会在这里!”
月夜下,杨秋终于看到了劫营的骑兵真面目,下意识的有了惧意。
马超提枪喝道:“杨秋,我弟马岱在何处?”
杨秋眼珠一转,谎称道:“马超,我已经将马岱生擒。你若放我归去,我必放马岱归来。”
马超心中大怒:“我弟也是你能擒的!”
见马超不肯放过,杨秋勒马就走。
然而山道崎岖,前方又被吴懿截助,一时之间,杨秋也走脱不能,只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