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魏的人,死是大魏的鬼,岂会投降?”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刘备就将我放了,一起放走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司马东,一个叫周浩。”
“这两人也自称是被擒走的。”
“我一开始也没怀疑,结果这两人在返回的路上一直在套我的话,问我右将军的营帐在何处。”
“我当时就警觉了,猜到这两人极有可能是刘备的细作,于是就假装中计,将二人带去了右将军的营帐。”
“这二人见到了右将军就将我撵出了营帐,我心中更是坚定了判断,于是偷偷去听。”
“原来这两人都是右将军昔日在襄樊时的故人,是来替刘备劝降的,还给右将军送了封信。”
“我不敢打草惊蛇,假装与这二人叙旧,想看这二人是否会离开。”
“这二人果然走偏门偷偷离开了。”
曹彰的脸上越来越难看。
“于禁这厮,竟敢私通刘备!”
“我说那刘备,怎么会如此好心的放回于禁。”
“怪不得于禁猜到了刘备的诡计,却不告诉我,只是在后门等着。”
“看似在助我稳定军心,恐怕是想趁机让刘备知道他也在军中!”
曹彰脑补了于禁的用意,气势汹汹的来寻于禁。
见到曹彰,于禁不明所以:“镇西将军,何事恼怒?”
曹彰见于禁还在装傻,喝道:“于禁,先帝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私通刘备?”
于禁面色大变:“镇西将军,何出此言?我怎会私通刘备?”
曹彰拉出孙臧,喝道:“于禁,可还认得此人?”
于禁见到孙臧,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怒道:“你这贼人,竟敢构陷我!”
孙臧此刻只想傍上曹彰这大树,丝毫不怂于禁,回怼道:“右将军,你不要吓我,我也不是吓大的。”
“那二人直呼陛下的姓名,言语对陛下也多有不敬,你却将二人放走了,是也不是?”
于禁握紧了拳头。
孙臧的指控,于禁无法反驳。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于禁冷声道:“清者自清,镇西将军若要听这狗贼一面之词就要怀疑我私通刘备,那就请将我押送去潼关交给陛下处置!”
曹彰更怒:“于禁,少拿陛下来压我!你若真的清白,就将刘备给你的书信交给我。”
于禁指了指桌上的书信:“我都未曾拆开,镇西将军要看,就请自便。”
曹彰狐疑的盯着于禁,然后将信拆开。
却见信中的内容,前面是对于禁返回北方后不公正遭遇的同情,后面却是比较隐秘的话。
只是关键的自被涂抹了,曹彰能大概猜到意思,却无法辨认。
“于禁,你还说你没私通刘备,那你为何将部分字给涂抹了?”
“你是不是故意怕我知道?”
曹彰怒气冲冲。
于禁心中惊骇,下意识的反应过来:“遭了,中刘备诡计了!镇西将军,这是刘备的离间计,故意抹书离间你我。”
“昔日先帝在征讨马超、韩遂等人时,就用过此招,镇西将军切勿相信。”
曹彰不由冷笑:“你以为我不懂离间计吗?”
“先帝用离间计的时候,可没马超、韩遂等人的故人偷偷去送信。”
“你休得狡辩!”
“你于禁是什么人?会是个念旧的人吗?”
“昔日你的故旧昌烯反叛,你挥泪斩了昌烯,可没见你手下留情。”
“可如今你却将那两个投降了刘备的旧部给放走了。”
“若你不是私通刘备,又岂会放那两人离开?”
于禁欲言又止。
若是以前,于禁必然是将东里衮和浩周给绑了。
可于禁在返回北方后的遭遇,不仅让东里衮和浩周心寒,也让于禁多多少少有些心寒。
虽然对东里衮和浩周口称“曹丕请了太医,又擢升右将军”,但于禁心底其实也很明白,若非西线战事吃紧且有司马懿作保,曹丕是不可能启用自己的。
甚至于。
连启用都只是司马懿代为传达曹丕的口谕,曹丕连个圣旨都舍不得拟一份。
多种因素下,让于禁不再如昔日挥泪斩杀昌烯那般冷酷。
“没话说了吧?”曹彰狠狠的将书信甩在地上:“从现在起,你不得私自离开营帐一步。”
“我知道你是陛下派来的,我动不了你;我会将你私通刘备的事呈报给陛下,请陛下发落。”
于禁默然长叹。
这个时候,任何的辩驳都是苍白无力的。
曹彰怒气冲冲的返回帅帐,召来夏侯霸,将刘备给于禁送信的事告诉夏侯霸。
夏侯霸此刻比曹彰冷静:“将军,会不会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