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内心是多么的愤怒和无奈!
曹真求急战,诸葛乔却是在这一个劲儿的拖延决战的时间。
袭扰曹休和夏侯霸,让曹真立寨整军多了几日。
一夜之间筑造堪比城墙的麻布袋土墙,让曹真不得不去准备攻城器械,这又得耽误几日。
众魏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士气没有凝聚起来,反而先降三分。
曹真冷着脸返回营寨,立即召来了刘晔:“刘侍中,一日内,准备好去暑疾虫疫的汤药。”
“真以为筑了土墙,我就奈何不得了你吗?”
众将不明其意,曹真也不多解释。
刘晔自去准备汤药,以水兑之,用作全军将士去暑疾虫疫之用。
到了黄昏。
曹真的军令传到夏侯懋和曹爽的别寨。
一听这军令,夏侯懋的头都要炸了。
虽说行军无所不用其极,但用这种计容易伤到自己。
“怪不得要立别寨,这事儿太危险了!”
夏侯懋看着曹爽,捂着肚子,眉头紧蹙,面色有些发青,嘴角渗出鲜血。
曹爽不明所以,关切询问:“叔父,你怎么了?”
夏侯懋艰难地道:“可能是水土不服,这几日我一直都在忍耐,以为能好转,不曾想今日愈发的严重。”
“劳烦阿默派人送我去宛城寻个良医,再回禀上军大将军。”
曹爽见状,连忙道:“叔父既然染病,怎不早说?行军途中水土不服是常事,叔父你不该隐瞒的。”
夏侯懋叹道:“你我皆为将,若有点儿症状就要休憩,军中将士如何能心服?”
“你偷偷送我去宛城,不要惊动了军中将士。”
“否则让人误以为我临阵怯战,不仅有损我的名声,也让上军大将军难以约束众将。”
曹爽连连点头:“叔父放心,我有分寸。”
当即。
曹爽就安排亲信送夏侯懋去宛城,又让传达军令的军士返回主寨向曹真回禀此事。
远离营寨后,夏侯懋脸上的痛苦瞬间消失:“曹子丹这混蛋,这么危险的事你就不能换个人吗?”
“我好不容易从关中逃得性命,差点又要被你给坑害了。”
“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故意制造瘟疫这种事,若是事情败露必然是要被声讨的。
中原各州前几年,就因为瘟疫死了很多人;其中建安七子都死了好几个。
曹真不让其余人办,也是考虑到夏侯懋和曹爽一个是曹操的女婿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只要两人不说谁也不知道这是故意还是无意。
夏侯懋不想得罪曹真,也不想去碰这种影响名声的事。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曹爽年幼,不知轻重,如实的执行了曹真的军令。
天气炎热。
腐烂的鸡羊被抛入了淯水。
不得不说,曹真是真的狠!
当上游有腐烂的鸡羊尸体顺流而下,立即引起了负责净水的刘禅警觉。
“立即打捞焚化,截断水源!”
“董允,速将此事通知辅汉大将军!”
刘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严厉。
费祎不解:“太子,只是偶然飘来些鸡羊尸体,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吧?”
刘禅轻斥:“饮水乃大事,关系此寨四万将士的性命,岂能有半点的疏忽?”
“辅汉大将军既然将此重任交给了我,莪就不能有半分差池。”
“速速去办!”
费祎不敢再问,立即策马来到帅帐向诸葛乔汇报。
谨慎无大错,古人诚不欺我!
诸葛乔暗叹一声,吩咐费祎:“回去告诉樊城令,任何来取水的军士,都要叮嘱三遍,不可饮用生水。”
“违我将令者,逐出大汉,罚其去伪魏自生自灭。”
费祎吃了一惊,不敢有怠慢之意,连忙返回去见刘禅。
在费祎离开后,诸葛乔又向全军下达了严令:“军中有军士擅引生水者,同伍连坐受刑五十;伍长以上各部将校尉官皆记杖刑十棍且无上限。”
在今日之前,诸葛乔虽然有不准引生水的规定,但并没有太严重的处罚,只是循序渐进的改变军士的习惯。
然而今日,诸葛乔却直接颁布了连坐法,伍长以上将校尉官皆记杖刑,还是无上限的杖刑。
简而言之,一个军卒饮用生水,十棍;十个就是一百棍。
虽说记的杖刑可以用军功来将功赎罪,可这军功都是生死中挣来的,谁愿意赎这种被波及的罪?
一时之间,寨中的将校尉官没人敢怠慢。
同时。
诸葛乔又令军中医官立即熬制药汤分发给营中将士,军中医官亦是诸营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