壕沟深挖。
令满宠眼皮直跳的是,徐庶竟然在拦截汝水!
“这是要水淹定陵?”
满宠右手死死的按住剑柄,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几年前那场大水,以及那匹精心饲养了七年的白马。
很快。
满宠又否掉了这個想法。
不,不对。
现在还不是多雨时节,汝水涨不起来,即便拦截了汝水也淹不了定陵城。
满宠默默的计算定陵的地形地势和如今的时节。
然而。
这个想法被否定后,满宠就猜不到汉兵的意图了。
不仅满宠想不明白,奉令执行截断汝水计划的关兴等将,亦是不明白。
只是徐庶每次都拿剑印压人,众将这心中憋得十分的难受。
“军师到底在想什么?”
“五万大军在定陵外耗费颇巨,多耽误一天,破城的胜机就少一天。”
“眼下截了汝水又有什么用?这水也淹不了定陵。”
“倘若粮食耗尽,我等也只能返回南阳郡。”
“王将军,你跟军师待得最久,可知道军师意图?”
“不知。军师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只要不是让无当飞军去送死,我就不会多问。”
王平的回答,让关兴、邓芝等将更是疑惑。
众将又看向了马忠。
马忠诸葛乔身边的近将,又是此次传讯的人,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然而。
马忠的回答,亦是中规中矩:“辅汉大将军让我做什么,我就怎么做。既然以军师为主,苍翼军就会全力配合军师。”
自王平和马忠处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众将只能再次强忍疑虑去执行徐庶的每一道军令。
而在另一边。
曹植的使者曹彪也抵达了建业,质问孙权为何在樊口按兵不动,还让汉兵五万人入了颍川。
孙权惊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汉兵五万人去了颍川?这绝对不可能!”
“朕的大将军在樊口拖住了汉兵的主力,去颍川的必然是疑兵!”
曹彪见孙权不正面回答,反而质疑,这心中怒气也攀升:“大魏的征南大将军和前将军在襄城外亲眼所见,难道还有假?”
“莫非江东明面跟大魏结盟,暗地里又想夺取寿春和谯郡吗?”
“我劝你们别再玩这种小把戏了,我兄豫州牧早调徐州兵马入了淮河。”
“若你们敢打寿春和谯郡的主意,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孙权的脸色一寒。
我都称帝了,你甚至都不肯称呼朕“大吴陛下”?
我这皇帝就这般没地位吗?
曹彪身为曹操的儿子,有天然的优越感。
就差直言一句“吴,小国尔,无名将”,再加上这次是来质问的,又岂会称呼孙权“大吴陛下”?
孙权强忍怒火:“朕会亲自去樊口,若夏口的汉兵是疑兵,朕会催促进兵;可夏口不是汉兵的疑兵,朕也会遣使去问豫州牧的。”
曹彪冷哼一声:“我大魏还不至于当小人,希望江东能言而有信,莫要再行鼠辈之事。”
孙权脸色大变,周泰当即就要拔刀。
若不是孙权及时拦住,周泰当场就要取了曹彪的性命。
被曹彪一阵羞辱,孙权在建业再也待不住了,带上周泰和近卫兵就乘船来到了樊口。
陆逊见孙权到来,隐隐有了不妙的感觉。
孙权这几年收买人心的手段越发熟练,虽然本意是来询问陆逊为何不进兵,但来到樊口却是在慰问三军将士。
直到慰问结束,这才跟着陆逊来到了帅帐。
“伯言,为何迟迟不进兵?”孙权坐在帅位,不怒自威。
陆逊连忙行礼解释道:“汉兵主力在夏口,为保江东军力,不宜在此刻跟汉兵交锋。”
“需要静待时机,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
陆逊的话很直接也很明白。
跟汉兵的主力正面打,即便赢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如静待时机等魏兵打出优势。
若是魏兵出兵不出力,那这夏口也没必要再打了。
这个方案,虽然令众将不服,但也最符合孙权的想法。
别看孙权嘴上喊得凶,诸如:“朕初登基,正需要一场大胜来树立威望
”“既然诸葛乔不识好歹,那就让他尝尝朕隐忍多年的怒火”。
然而。
跟汉兵死磕,不是孙权乐意看到的。
孙权要的,是不死磕也能得到大量的好处。
能玩阴的为什么要刚正面?
与其说是陆逊在樊口按兵不动,倒不如说是陆逊猜到了孙权的想法才按兵不动。
孙权对陆逊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