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
送走了刘伯温,季秋重又折回马王后府中,讪笑道。
“内个,我的荷包...”
有些埋怨的白了季秋一眼,马王后一边对着示意侍女将荷包拿来,一边数落道。
“从小到大都是这副丢三落四的德行,也不知道改改!”
说完,马王后忽然话头一顿,上下打量着季秋,若有所思。
被马王后审视的目光盯得直发毛,大感不妙的季秋从侍女手中接过荷包就想开溜,随意一瞥,却发现手中的荷包换了款式。
原本荷包正面的几只鹌鹑,变成了一只做腾云状的麒麟,栩栩如生。
而背面的款式,和之前倒是大差不差,依旧是被彩云环绕的一个“安”字。
见状,季秋顿时不解的朝马王后发问道。
“干娘,这是...”
被季秋一问,马王后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又打量了季秋几眼,这才解释道。
“到了干娘这,哪还有给你旧东西的道理。”
“不过干娘最近也没时间,给你重新绣制個荷包。”
“这本来是给你标弟准备的,不过他吃住都在府中,也用不上荷包。”
“反倒是你,常年在外当差,可不能缺了这东西。”
“索性就先给你用了。”
至于荷包中突然多出的铜钱,季秋和马王后都是非常默契的谁也没提。
一听这荷包原本是给朱标准备的,季秋又拿起来,仔细端详几眼,也不扭捏,直接收入怀中放好,笑道。
“那我就沾沾标弟的光了。”
“谢谢干娘!”
要是换了旁人,这个荷包估计打死都不敢收。
可在季秋这就没这个说法,荷包就是荷包,仅仅是蕴含着马王后心意的物件,没什么政治含义。
在马王后看来,也是如此。
朱标也好,季秋也罢,都是她抚养长大的孩子。
家人之间,何必讲究那么多。
“好好当差,你也大了,莫要再如此怠惰了。”
“诶诶诶,好的干娘,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啊!”
见马王后又开始叮嘱自己上进,季秋一缩脖,赶紧敷衍两句,抓紧走人。
看着季秋逃也似离开的身影,马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孩子,待人至诚至真,哪里都好。”
“就是这个怠惰的毛病...唉!”
周围的侍女闻言,只是捂嘴偷笑,还有人壮着胆子,跟马王后打趣道。
“娘娘,秋哥儿要是不想着偷懒了,那他还是秋哥儿吗?”
说到这,就连马王后自己都笑出了声。
“这倒也是。”
......
午后炽热的日光均匀的洒在季秋的身上,少年郎脚步轻快,沿途尽情欣赏着红尘凡世,滚滚众生相。
元朝近百年敲骨吸髓般的榨取,并没有让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失去对于生活的希望。
在那“帝王将相家谱”中,普通百姓总是愚昧,奸诈的负面形象。
愚昧保守、麻木不仁、逆来顺受,仿佛已经成为了注定会跟随百姓出现的形容词。
可在季秋眼中,正是这群辛勤耕耘、胼手胝足、任劳任怨的普通人民,于无声之中构筑出了名为“中华文明”的璀璨华章。
径直回到家中后,季秋拉开床板,在自己的家当中寻找等会要送给刘伯温的上门礼。
毕竟这次要走正门,空着手去,传出去了岂不是影响季总旗的光辉形象?
三年征战,季秋也攒下了不少家底,像是被季秋手刃的张士信,府中就有不少稀罕物件,此刻就躺在季秋的床板下。
一番挑选后,季秋有些肉痛的选中了一套文房四宝。
季秋能拿出去送人的,当然不是普通的笔墨纸砚,乃是张士信府中珍藏,其中的砚台巧妙的融合了兰亭集会图景,巧夺天工,更是历经宋元两朝,哪怕放在元末,那也称得上一声“古董。”
而且季秋要是没记错的话,后世故宫博物院中就收藏有一块同样款式的砚台,属于是毫无疑问的镇宫之宝。
另外三宝也是世所罕见,季秋若是拿出去售卖,能让无数所谓的文人名士,为之疯狂。
要不季秋有求于刘伯温,并且类似的物件还有不少,季秋是绝不会把这一套东西拿出去送人的。
【今日累计摸鱼点:21】
“嘿!还得是这个奉旨摸鱼效果好奥!”
查看了一下今天积攒的摸鱼点,季秋欣喜之余决定将摸鱼进行到底,拎上礼盒就朝着刘府方向,慢条斯理的走去。
“听说了吗?”
“李大人昨天被下狱了!”
刘府门口,两个门房正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