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安南伯吗?”
“是安南伯!”
“他怎么会在这里?”
当季秋立于人前时,徐惟德手下的人,顿时爆发出一阵骚乱!
大明见过季秋模样的人,固然很少。
但季秋这身打扮,实在是太有辨识度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穿着极其骚包的玄甲,并且用特么三四米长的马槊打步战?
那马槊抡起来跟特么大风车似的,槊刃所到之处尽是残肢断臂!
当人群中终于有人喊出季秋之前的名号时,便有愈来愈多的人开始“以讹传讹。”
最终,几乎所有来自大明的亡命之徒,都知道大明那员最璀璨的将星,此刻正立于他们身前!
并且还是他们的敌人!
“你们要干什么?”
“继续上前!战斗!”
“别说他不是季秋,就算他是季秋,光凭手下这点人,又能如何?”
徐惟德最为忠诚的私兵,见有人想要逃跑,立刻挥舞兵刃向其砍去。
哪怕是大明这时最为精锐的京军,在以“万”数为单位进行作战时,都需要配备相当数量的督战士兵,防止心理防线崩溃的败卒冲垮军阵。
更遑论徐惟德仓促纠集起来的这些散兵游勇?
这不是安南伯?
去你奶奶的腿的!
除了安南伯,这天下还能有谁能将马槊抡圆了抽人?
啥?常遇春?
那特么不是更吓人吗!
这群亡命之徒并不畏惧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
但他们格外畏惧那些在战场闯下赫赫凶名的武将!
无论徐惟德的私兵再怎么招呼,凡是认出季秋身份的人都不愿再上前,只是一脸惊恐的向后退去!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窃窃私语,以及其中夹杂着的“安南伯”等称呼。
季秋眸子里,瞬间闪过滔天的怒火!
“前大明安南伯,现大明定远侯季秋在此!”
“凡是大明子民者,立刻脱去身上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
“本侯可既往不咎,从轻发落!”
平地之处,骤起惊雷!
伴随着季秋瞠目欲裂的一声暴喝,立马便有人脱了身上的倭国盔甲,战战兢兢的朝季秋跪倒在地!
“他吗的!”
“你到底是谁的人?那么听他的话做什么?”
徐惟德的私兵见居然真的有人卸甲下跪,顿时勃然变色,抽刀便朝着带头之人砍去!
“嗖!”
一阵凄厉的破空声后,刚刚还欲暴起砍人的私兵,便捂着喉咙处的箭矢,发出“呜呜呃呃”的声响,最终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再看看季秋,不知何时已然抽出了背上的大弓,拉弓的手缓缓远离颤抖不已的弓弦,锐利的眸子依旧直视前方!
“三声过后,再有持械站立者,立斩不饶!”
下达完最后的通牒,季秋立刻开始倒数。
“三!”
“一!”
“杀!”
季秋身后的精锐,抓住了季秋为他们争取到的时间,已然平复因为生死搏杀而不断上涌的热血,与愈发急促的气息。
见季秋再次下令,大明第一团的将士们立刻奋勇上前,按照季秋的吩咐,砍杀面前每一个依旧站立着的敌人!
你咋不数二呐!
这群来自大明的匪徒,在心中狠狠控诉着季秋“不讲武德”的行径,但还是非常识趣的跪到了一旁!
至于那些听不懂汉话的倭国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依旧凶神恶煞的向前冲。
季秋当然不会客气,马槊翻舞间,便取走了离他最近的几只畜生的性命!
到这里,这场袭杀,也就算结束了。
先前冲进营地的一小半人,被季秋杀了个干干净净。
而剩下的这一千多人,又有半数听从季秋的吩咐,自己给自己缴械了。
远处的倭国军队,乃至于更远处的徐惟德,以及怀良亲王等人!
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目瞪口呆!
大明的营区外,季秋化作矛头,向每一個胆敢站在他面前的敌人,挥出致命的马槊,几无一合之敌!
而在激战的双方两侧,则是一大片密密麻麻,跪倒在地的身影。
偶尔有人壮着胆子,抬起头来。
那既敬又怕的目光,立刻便落到了那漆黑的身影上!
季秋!
当来自倭国的亡命之徒,终于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可战胜之后。
求生的本能顷刻间便占据了上风!
一声声绝望的怪叫后,再没有人敢于站在季秋和大明将士的身前。
而是拼命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