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财物,自是不必多说。
刚坂家,梅川家,还有北朝的足利家,都是倭国传承许久的大族,底蕴深厚。
具体就表现在钱特别多。
光一个刚坂家,就抄出了价值八百万两的白银。
其他财物,更是不计其数。
这还是最少的一家。
由于南朝王手上现在没有部队,具体的抄家工作,都是由明军代劳的。
一看抄家的效果居然如此之好,季秋自然是讲这些财物,通通笑纳了!
这不是抢奥!
这是偿还大明出军所花费的军费!
合情合理,合情合理!
除了财物,有些收获,也让季秋惊喜而又意外。
“你们是什么人?”
“啐啐啐。”
连珠似的吐出口中的荔枝核。
季秋看着地上衣衫褴褛,不断挣扎的中年男人,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啥情况这是?”
“侯爷。”
士卒微微俯身,十分恭敬的向季秋说起了发现这个男人的来龙去脉。
“这人是在梅川家的暗室中发现的。”
“位置非常隐蔽。”
“咱们的人进去之后,一听这人说的居然是汉话,感觉其中有蹊跷。”
“便将这人带回来了。”
“哦?”
一听这话,季秋顿时来了兴致,十分认真的打量着地上的男人。
感受着季秋很是玩味的目光,男人渐渐老实下来,蜷缩成一团,根本不敢直视季秋。
但,有些时候。
确定一個人的身份,并不需要面容。
“徐惟德,对吧?”
话音落下,徐惟德的身躯猛地一僵,如遭雷击!
随即猛猛摇头,正要否认,季秋却自顾自的欣喜道。
“可算找到你老人家了!”
“我说咋一直找不着你呢?”
“合着在倭国人家里当老鼠呢?”
“你瞧瞧,你好歹也是大明的子民,咋还搞的如此狼狈?”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钻到地里当老鼠!”
“真是...”
“有辱斯文!”
品头论足的对徐惟德发表完评价,季秋并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只是摆了摆手,对着士卒吩咐道。
“带下去,别让他死了。”
士卒点了点头,正准备将徐惟德带下去,便见徐惟德忽的一跃而起,歇斯底里的高呼道。
“侯爷!定远侯!”
“我...我不是徐惟德!”
“你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
“我就是江浙普通的渔夫...”
徐惟德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渐渐低了下去。
因为季秋正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
“咋不说了?”
“继续啊,我还没看够呢。”
“......”
徐惟德忽然感觉,自己真的成为了季秋口中的“老鼠。”
而季秋,就是那只抓到猎物,好整以暇的“猫。”
无论老鼠怎么挣扎,都是“猫”的乐子。
最终,老鼠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既如此,徐惟德索性放弃了挣扎,转而沉浸在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中。
“真不说了?”
“没劲。”
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失魂落魄的徐惟德便被士卒拖拽了下去。
直到徐惟德的身影,彻底消失。
季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徐惟德这个人,对于季秋来说,根本不重要。
没有他这个,或者说他这类人。
对于季秋才重要。
又将一枚荔枝,送入嘴中,细细咀嚼。
季秋忽的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现在有多少银子了?”
“叔父!”
闻言,神情激动的刘琏猛地上前,用一种近乎于崇拜的目光看向季秋,兴奋道。
“抄完这几家,再加上先前送来的南北朝内帑。”
“咱们手上已经有三千七百万两了!”
“这么多?”
对于这个数字,季秋明显有些吃惊。
这可不是大航海时代后,美洲白银涌入世界市场的后世。
无论在什么国家,白银都是十足十的稀罕货。
三千多万两白银,相当于大明一百多年的银课!
若非倭国盛产白银,想筹集起这么一笔巨款,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琏明显也对这个数字,而颇为的心绪激荡。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