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我姜诚一枪崩了吗?”
他紧握着张廷雪单薄的肩膀,竟是稳稳地向前走了一步,面容平静,“咱就是想问问,您有没有这胆子。”
徐树铮脸一沉。
短短三秒钟的对视,姜诚硬生生用底气逼退了这过分妄为的家伙。
他很清楚,其实在陆建章倒地的一瞬间,对方其实已经在后悔了。
杀了陆建章没卵用,反而会激起他所属势力的更加不满,对局面并无好处。
而一枪干了自己容易,不说大帅,已在热河上任的老爹,能放过他?
奉皖两家之间脆弱的盟约,只会立刻土崩瓦解!
出气容易,他却不敢拿主子老段,和整个皖系的命运赌。
“果真有点胆识。”
徐树铮低眉一笑,侧脸向冯庸抬了抬手,“手续呢?”
急转的话风,让这位向来温文尔雅的公子哥一震,慌乱地把这比性命还重要的文件,从贴身的衣兜里摸出来。
无声地对着自己形影不离的副官招了招手,对方掏出印信和笔躬身递上来。
“冯公子不错,是个孝子。”
徐树铮说这话的时候,把纸反手高傲地还回来,一面冷笑着从姜诚身边路过。
在他身后,扛着枪的护卫们齐齐小跑路过,副官留下两人迅速泼水收拾血迹。
转瞬间长廊里恢复了安宁,一切静得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廷雪几乎全程没说话,靓丽的小脸白得像纸。
“别怕,有我呢。”
姜诚低语,又抬头对着还在发抖的冯庸道,“这儿不能住了!”
“连夜找车,咱得找平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