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就进门锁门,生怕自家这冲动性子的弟弟惹出什么事端。
叶海倒有点得意了,反而耀武扬威地喊:“妈的,我家主子身子难捱,再敢屁话一枪崩了你们的!”
声势浩大地折腾了一整晚,到次日一早餐厅里都是有关这事的“新闻”……整个和平饭店的人都在讨论套房那位富贵的客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哎呀,阿拉听说仿佛是中毒的呀,说是到现在还生死不明的啦!”
“侬不要乱讲咧,可不是一般人的啦……小心拿枪给侬比比划划,吓死人哦!”
“啧啧啧,说的蛮吓人得了,几个外省乡毋宁还敢在上海滩拿枪比比划划?阿拉在法租界,法国人他们总怕得咯?”
几个扭动着水蛇腰烫着罗马圈的女人议论纷纷,却眼睁睁看着巡捕房竟是来了人。
带头的是个金发男,颇有些气急败坏的神情。
大约半个小时后,整个和平饭店被围了个水泄不通,租界巡捕房大大小小的华捕法捕,乃至阿三棒子们全到期了。
里里外外把整个和平饭店翻了个底朝天,连带几个外国租客都被仔细盘问过了一边,气得姜诚对面套房里的那个“弟弟”更是破口大骂。
整个和平饭店噤若寒蝉,根本没人敢在谈论这位身份要命的年轻人。
然而就在当晚,那两个请来的洋医生离开,说是经过妥善的治疗已转危为安;但和平饭店毕竟医疗条件不行,还是要转到圣约翰医院进行后续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