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才放心地卸下伪装:“他娘的,难怪咱帅爷说,关内的水是又深又浑……小小一个天津便是犬牙交错势力繁杂!”
听到他的话,郭希鹏把单间的窗子稍稍打开了些:“姜爷,我是始终没看明白,你这次干啥非得见这姓曹的?”
“咱们的船不是已经离开秦皇岛了么,出这一趟,还挺危险——我实在看不明白您的用意啊!”
你能看明白,你也不就也是穿越者么?
姜诚端起单间里布置的欧式茶杯,用银汤匙慢慢搅动着红茶:“嗯,这茶品一喝就是锡兰的上等货吧呵呵——”
“你们两个能看出危险,就说明一点……这直军对于我们,也只是短期的合作伙伴罢了;我们能结盟,能利用,偏偏就是不能信任。”
他呷了两口把茶杯放下又道,“他吴佩孚欺人太甚,把船扣下不准卸货,搞得我们不得不北上走营口……还不知道要被日本人敲多大一笔竹杠。”
“试想,如果我们每次都走营口,多花钱就算了;莪真正害怕的是,跟咱们合作的船都是洋人,频繁出洋货,又有军品又有先进设备,给日本人盯上还不知道未来惹出多少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