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多尔那孩子埋伏哈特勒怎么过了这么许久还未回来?”
“他自己不回来也就算了,居然连一个信使也不派遣回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变故?”
昂日多眉头紧蹙,心中忽然生出一阵阵发虚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他非常难受,于是便向安坐在一旁,投靠自己多年的汉人军师求助问道。
“族长大人勿忧,那诨耶部只是一个小型部落,即便全族男女老幼齐上阵,充其量不过控弦之士四五百人。”
“扎多尔少主本身乃是这片草原有数的勇士,而且带走的可是我扎得部三百多精锐勇士以及数十個奴隶,即便是对阵整个诨耶部也丝毫不惧。”
“况且,就算扎多尔少主出现什么问题,难道不会派人向族长大人求援吗?”
“此刻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那汉人军师虽然剃发易服外表看起来和胡人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区别,但是此刻却手持一柄鹅毛小扇,左右挥舞,面上一副胸有成竹之色,看起来怪异无比。
不得不说他的分析还是有一定的水平,只是他唯独遗漏了两点。
第一是扎多尔身死的可能性。
面对吕氏兄弟二人,什么偏远草原的匈奴勇士,就算刘关张亲至也要歇菜。
第二就是昂日多往日对统治部落无往不利的残暴形象,却会因此成为溃兵不敢返回族中报信的阻碍。
不过即便如此,对脑袋里只有暴力和女人的匈奴人来说,这个汉人军师已经不可多得的智囊了。
扎得部能在一二十年的短暂时间跨度中,在腥风血雨的草原之上从无到有成为一方小霸主,这个汉人军师可谓功不可没。
有了他的出谋划策,昂日多这样残暴无德之人才能在屡屡进犯汉境边关,袭击草原其他部落的长期战争中逐步发展,壮大实力,拥有如今的气象。
概括来说,扎得部能有如今的势力,这汉人军师至少占其中一半的功劳。
当然,扎得部造成的罪孽,他自然也足足占了一半!
因此,昂日多虽然向来残暴,但是对这个汉人军师倒是相当礼遇。
他见一向足智多谋,算无遗策的军师都这么说,虽然心中仍旧萦绕着淡淡的不安,仍旧耐住性子坐了下来。
“既然军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坐了一会,昂日多心中不安的情绪仍旧不曾消散,反而有渐渐扩大之势。
为了发泄这种让他不爽的情绪,昂日多忽然向着帐外吩咐道。
“来人呐,立即找几个女人来让本族长和军师消磨一下时间。”
“是!”驻守在帐外的卫士闻言立即领命而去。
“慢!”昂日多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淫笑之色。
“前几个月从汉人的地界劫掠来的那几个官宦人家的小姐就很不错,不光细皮嫩肉,模样也很标致,而且被本族长玩弄的时候那一副痛不欲生的贞洁烈女的风骚模样,一想起来就让本族长心痒痒,就将她们带来吧!”
“是!”侍卫领命而去。
“嘿嘿,什么贞洁烈女,还不是一样只能在本族长身下承欢?”
想到妙处,昂日多不禁眉飞色舞,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胡人的女子大手大脚,皮糙肉厚玩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要论美色不得不承认还是当属你们汉人女子最为水灵,让人沉醉!”
“族长大人所言甚是!”
“嘿嘿,等下小人便可以亲眼目睹族长大人驰骋汉人女子的雄姿了!”
见昂日多言语侮辱本族女性,这军师却一副颇为认同的淫荡表情,让人见之便厌恶至极。
当汉奸当成他这幅样子,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
带着任务返回的哈特勒,很快和诨耶部附近四处搜寻自己的游骑相遇。
得知贺须托十分担心自己后,他带着残兵马不停蹄的返回了诨耶部的大帐所在。
“阿父,儿子侥幸逃回来了!”
还未入账,哈特勒便大声诉说着内心的不平静,神色激动莫名。
“哈特勒回来了!”贺须托和琪琪格父女对视一眼后,立即惊喜的向帐外迎去。
“阿父,儿子差点就见不到您了!”哈特勒一见到自己的父亲和阿姐,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般,一下子跪倒在二人面前呦哭起来。
哈特勒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换成吕衣前世最多也只是个初中生。
现在突逢人生大变,险死还生,现在终于回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怎么能不发泄一下心中的巨大压力呢?
“我儿何故悲哭?”贺须托见状一愣。
而琪琪格却敏锐的从哈特勒的只言片语之中体会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之处。
“阿弟,你刚刚说侥幸逃回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