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冲!”
“给我冲!”
被身前的骑兵阻拦的昂日多愤怒的大喊大叫,可是第一波死去的骑兵和战马的尸体却阻挡了后面骑兵的冲锋。
在狭小的空间中,一旦骑兵失去了冲锋的惯性就只能沦落为长枪兵的活靶子。
八尺长的长枪可以在相对安全的距离轻松的攻击到战马和骑兵。
而胡族骑兵二尺长的弯刀却无法有效的攻击到高顺的长枪兵。
“不行,冲不过去!”
“快退!”
“快退!”
在高顺成功杀了二十多被困住的骑兵之后,之后的骑兵见状登时拼命想要向后撤退。
而他们之后的骑兵却在昂日多的命令下不断地向前涌着,两方人进不能进,退不得退,乱作一团。
“不行,身后的追兵快要到了!”
“所有人听命随我回身向后突围,从山谷的另一边冲出去!”
昂日多回头一看,只见黄毅和诨耶部的联合追兵已经杀至,顿时明白不能再和高顺这个不知道从哪来跑出来的煞星纠缠,立即率领麾下骑兵调转身形向身后的联军发起了冲锋。
让昂日多庆幸的是,山谷越往中间越是宽阔,等他率领幸存的一百多骑兵成功掉头之后,已经可以十匹马并排冲锋了。
“冲呀!”
昂日多大叫一声,率先向黄毅等人发起了冲锋。
而黄毅、贺须托、哈特勒等人也不甘示弱,纷纷鼓动起手下的骑兵同时发起冲锋。
在冷兵器战争中,大规模骑兵之间的互相冲锋最是扣人心弦。
往往瞬息之间便可决定生死。
靠着冲锋起来的战马,骑士们平时轻飘飘的一击此刻也拥有了巨大的破坏力。
不是你一枪钉死我,就是我挥刀斩飞你的人头。
不光担心父亲、兄弟安危的琪琪格揪心起来,就连吕衣也是眯起双眼看向战场而去。
“噗噗噗……”
无数惨叫和喷血的声音登时响起。
双方骑兵势不可挡的交汇到了一起,然后又相分离了开来。
只不过相较先前。
黄毅等人将近五百的骑兵联军冲锋过后却只剩下四百出头。
而昂日多那边更惨,原本一百多骑兵只剩下不足半百之数。
不过,即便代价如此高昂,昂日多和麾下五十多人却仍旧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呼声。
他们冲出来了!
敌人如今已经全部身处身后,前方前方再无任何阻拦!
高顺的长枪兵虽然气势雄浑,但是毕竟是两条腿走路,如何跑得过四蹄的战马?
而黄毅、贺须托等人冲锋过后,想要再次追赶昂日多则必须先调转马头,这却要耽误许多时间。
而昂日多和麾下五十骑兵只需要埋头狂奔,根本不用耽误任何一点时间。
“快!快!快!”
昂日多兴奋的大叫起来。
“敌人已经全部被抛之身后了,前方就是生路,快随我冲出山谷!”
“哈哈哈哈,只要出了山谷,那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了!”
昂日多兴奋,他麾下五十多扎得部幸存的战士更是兴奋。
本以为只是一场倚强凌弱的遭遇战,没想到却生生打成了埋伏战。
而且自己这方还是人少被人多埋伏的一方。
现在随队出来的四百多勇士已经死了三百多,就自己这点残兵败将。
可谓是他们跟随昂日多综合草原以来,最憋屈,最失败,最惨痛的一场战斗。
不过,现在好了,苦难已经全部结束,只要继续追随族长昂日多就能逃出升天了,如何不让他们兴奋。
无名山谷的纵深并不长。
昂日多率领着亡命奔逃的手下很快就越过了山谷的中央,来到了另一边的出口之处。
昂日多心中的兴奋已经渐渐被后悔所取代,他的神情也渐渐痛苦起来。
他后悔的并不是没有听从汉奸军师的劝告,一意孤行。
也不是将扎得部最后的精锐消耗殆尽。
而是没有为自己的儿子扎多尔报仇雪恨。
你可以说昂日多是一个残暴的族长,是一個没人性的变态。
但是却不可否认昂日多对自己独子扎多尔的父爱。
他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族长和首领但却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常年的闯荡,让昂日多的心志如铁。
“出口这边远离扎得部,我是不可能从黄毅和诨耶部的围追堵截中安然返回部族的,就算能逃出升天,我辛苦半生打下的家业也算是完了。”
“不过没关系!”
“只要还活着,我就有复仇的希望!”
“我知道如何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