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智身材臃肿,武艺稀松。
说是舞剑,甚至连剑的握法都不对,让掌握了前任记忆和本能的吕衣看的眉头直皱。
但是王智本人却自以为潇洒从容,乐在其中,完全不管其他人受不受得了。
看见王智自我感动在堂中上蹿下跳,不仅蔡邕、吕衣尴尬起来。
就连他的堂兄王力都是一脸忍耐,想笑而不敢笑,逼得十分的辛苦。
“呵呵,王某久居高位,不常练剑,让诸位见笑了。”
良久之后,王智力竭,这才满足的长吁一口气,脚步虚浮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还不忘向众人表示一番谦虚。
可是人家牛逼的人说自己不行才叫做谦虚。
你王智本身就是十分拉胯,这么说只能叫做诚实。
因此,此言一出,蔡邕、吕衣对其感官更是差劲,而他的堂兄王力也是憋得更加辛苦。
“嗯,王太守剑法奇异,让老夫大开眼界。”蔡邕忽然一瞄吕衣腰间品质不凡的佩剑,不由心中一动,开口说道:“只是老夫久闻思孝大名,于剑道也多有名声,不知可否也当堂一舞,让老夫见识一番?”
“这……”吕衣本人倒是没那么害羞,不敢当堂表演,只是现在是王智的地盘,而自己又有求于他,不可擅自答应,因此犹豫着看向王智。
“呵呵,既然伯喈先生想看,吕亭长何故惜力?尽管舞来,若是舞剑舞的好,让伯喈先生尽兴,本太守还大大有赏!”王智竭力在蔡邕面前表现出自己的真善美,见状立即大手一挥,示意吕衣可放手施为。
“既然如此,在下便献丑了!”
吕衣向诸位一礼,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到堂中之后他并未立即拔剑而舞,只是闭目思索起来。
“嗯,这王智一看便是心胸狭隘之辈,前任的剑法即便不算超群也足以称为小成,自然不是其人可以比拟的,若是抢了他的风头,必然会被其嫉恨,五原郡明年孝廉的位置估计就和我无缘了!”
“不过,蔡邕当面,此人更是连王智都要巴结的名士,虽然之前失势,但是如今已经被灵帝特赦,虽然没有官复原职,但是也已经准许其返回原籍居住,而且其朋党故交不是世家大族就是当朝权贵,因此难道有机会在其人面前露脸,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拉胯,影响在他心中的印象。”
“真是难办啊!”
想到这里,吕衣面上也不禁浮现为难之色。
这就等于自己既要表现的普通不抢眼,又要在普通之中露出不凡之处,能在蔡邕面前长眼。
“不过难办也要办!”
吕衣虎目微睁,右手悄然攀附上佩剑的握柄。
当他猛地将因为曾经饱饮过鲜血而闪着暗沉光芒的锋利佩剑从剑鞘中拔出之时,一股肃杀之气从其身上蔓延开来,让堂中众人都惊惧起来。
在座不是前任朝堂大员,就是郡县的掌印,岂有和吕衣一样经常上阵和包括凶残的异族在内的敌人厮杀的经验。
不过,吕衣的气势来的快,散的也快。
气势散去之后,吕衣便动作缓慢的开始舞剑起来。
他并未施展什么惊才艳艳的技法。
而是注重刺、劈、挥、砍、挑等。基本功。
他动作虽然迟缓,但是多年的经验和雄壮的气力支持他动作丝毫不变形,反而一板一眼宛若教科书一般。
既没有让先前只图炫技而基本功稀烂的王智感到方案,觉得吕衣只是一个会基础剑术的新手。
亦让虽然自己不懂武艺,但是本身交友广泛,眼界独到的蔡邕觉得吕衣的平常剑招之中看出不凡。
而且,先前的王智因为常年身居高位,身材走形大腹便便不说,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动作也是虚浮软弱。
反观吕衣相貌堂堂,身材高大挺拔,身穿布衣却器宇轩昂,手持铁剑却隐含杀气。
两者先后舞剑,比较之下立即高下预判。
只有身在局中不知自己丑态的王智仍旧执迷不悟,自认为自己英姿潇洒,非吕衣之辈可以比拟。
“吕衣献丑了!”
片刻之后,一套基础剑法施展完毕,吕衣向众人抱拳一礼后,径直回座。
“思孝基础扎实,当真是用剑的高手呀!”蔡邕赞赏的点点头,以他的眼界自然能看出吕衣的不同凡响。
“伯喈先生所言不差,吕亭长虽然比不上本郡守,但是在年轻人之中也算不错了!”王智自以为是的点评道,让却蔡邕心中对其人更加鄙夷。
“伯喈先生和王郡守谬赞了!”吕衣立即敏锐的察觉到二人之间的不合,明智的选择了少说话,多吃菜。
舞剑过后,宴席并未升温,反而愈加冷淡。
蔡邕之后全程没有开口,几乎将对王智的鄙夷明摆着放在了脸上。
而王智贴了蔡邕半天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