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此计甚妙,胡托这狗贼荼毒并州半年有余,他的营帐之中的东西肯定不少!”成廉闻言不由双眼兴奋的冒光,连忙答应下来。
“没错,这一年来我吕坞被鲜卑人困守于九原亭吕坞之中,商路断绝,一直没有进项,若是能如大哥所言,将胡托老巢的财物缴获,就算不能弥补我们全部马匹走私贸易利益,至少也能挽回不少的损失。”
高顺闻言也是双眼一亮,连忙单膝下跪向吕衣求令道。
“大哥,如此重要的计划,为何独独忘了我?高顺也请求出战!”
“呵呵,高顺莫急。”
吕衣却笑着将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吕坞保卫战之中最大的功臣扶起。
“具装铁骑虽然勇猛无敌,但是却十分的耗费体力。”
“高顺你武艺过人,自然尚有余力,只是我看这八百伙计经过这一场厮杀,都已经是樯橹之末。”
“而所谓彊弩之极,矢不能穿鲁缟;冲风之末,力不能漂鸿毛也。”
“若是强行命令,先不说会激起伙计们的怨言,甚至还会让许多伙计劳累而亡呀!”
吕衣循循善诱,对高顺耐心的解释起来。
“更何况,现在我准备率领成廉乘胜追击,吕坞之中也不能没有大将守护,高顺你和这八百伙计在外风餐露宿了半年之久,正好可以借着防守吕坞的机会和麾下在吕坞和家人多团聚休整一下。”
“既然如此,高顺全凭大哥吩咐就是!”
高顺闻言,立即熄灭了心中的战意,恭顺的对吕衣回道。
对吕衣,高顺是一百万个忠心不二。
莫说让他不要出战,就算是让他一人对战一万胡虏,他也是不会眨眼分毫。
“既然如此,吕坞和你两位立即临盆的嫂子,大哥就托付给你了!”
吕衣见状立即对高顺做出了最后的交代。
现在唯一让他无法安心的就是即将生产的二位妻子。
特别是正妻张婉儿已经临盆在即,据说日夜照料她的资深稳婆说就在这几日了。
不过,现在吕坞已经快要到了揭不开锅的时候了,虽然暂时不缺粮草,但是钱库已经见了底,若是没有一笔及时的大量资金收获,那就只能贩卖来之不易的珍贵马匹了。
这对现在的吕衣来说,是下下之策,若非不得已决不会如此做。
因此,只能以事业为重,暂时舍去小家了。
“大哥放心,若是两位嫂嫂和吕坞有半分差池,高顺提头来见!”
高顺闻言立即斩钉截铁的对吕衣连连保证。
“哦,对了!”
吕衣想到了什么一样,又连忙对高顺吩咐道。
“八百伙计刚刚战斗完,必然是大汗淋漓,浑身燥热,你速速派人向他们传达命令,只可喝水解渴降温,但是却不可随意卸甲,一定要等到汗止方可卸甲,莫要因为卸甲风而折损了将士!”
“大哥所言甚是,我立即着手安排!”高顺闻言也不由恍然,连忙说道。
所谓卸甲风,就是现代医学称之为的腰背肌筋膜炎。
重甲在身还要和敌人以命相搏自然是体温上升,大汗淋漓,若是为了贪凉,立即卸甲,很可能会发生卸甲风。
身体在短时间内冷热交替,会引起非常严重的可怕后果。
卸甲风在现代可以通过紧急的送医得到医治。
但是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却是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大病!
历史上因为卸甲风而死的最出名的将领就是明初朱元璋麾下的头号战将常遇春。
堂堂冠绝三军的猛将,动不动就开无双一個人追着几百人砍的狠人,没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小小的卸甲风之上,当真是令人惋惜。
“如此甚好!”
吕衣闻言满意的点点头,立即找上了正在紧急召集人手的成廉。
“人手召集的怎么样了?”
“启禀大哥,由于之前抓捕马匹,许多辅兵都跑的很远,现在只有一千人可以立即出击,其他人还需要休整片刻!”
成廉闻言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刚刚在吕衣面前胯下海口,现在却无法完成任务,因此心中很是难受。
“无妨,现在速度是一切!”
“鲜卑人已经丧胆,只要看到我吕坞之人必定不敢为敌。”
“一千人也勉强可以够用了!”
吕衣却点点头,似乎早就对这个状况了然于胸。
“胡托的大营早就被我们游骑探明,在西北十里之外,成廉你速速给这一千人配给双马,我亲自先率军前往攻营。”
“你率领剩下的人携带车队稍后前往贼营接应我!”
他不等成廉继续集结辅兵,丢下几句命令之后,带着集结的一千辅兵立即向着胡托的老巢而去。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