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士真乃高义呀!”
“损己而利他人,当真是高士也!”
众人闻言,无不对尚未露面的许劭肃然起敬起来。
“啧啧!高手呀!”
吕衣隐匿在人群之中,好整以暇的看着这能说会道的家仆,心中不由对许劭也生出了一丝欣赏之情。
“高手?”吕布闻言不由疑惑道。
“兄长未曾观其看面,如何知道这许劭是高手?”
“呵呵,奉先误会了,为兄非是赞其机巧之术,而是欣赏其人的经营之道!”
“经营之道?”吕布眉头微蹙,并未理解吕衣的意思。
“所谓经营之道,不光是家业、官爵、钱财,亦可以是自身和名望。”
“须知,对人来说,自己就是最有价值的商品,不管是想要找个好主顾,还是想要卖个好价钱,都需要好好包装一番。”
“若非如此,却是卖不上价钱的!”
吕衣侃侃而谈,为弟弟吕布解释起来。
“我虽未亲眼目睹许劭的看相,但是单看这每月一次的月旦评,就深知其人必定是深谙饥饿营销的高手!”
“而且此次还打着抚恤死伤战士遗孤的名义看相,更是懂得抓住风口的聪明人,只怕此次之后,许劭的名望会更高,将来前去汝南参加其举办的月旦评之人也会如过江之鲫一般,对其趋之若鹜!”
“原来是如此!”
“既然如此,大哥不如也找其看看面相吧!”
吕布闻言恍然,不由也对这许劭另眼相看起来。
“不忙,我方才所言虽不错,但是却有一个前提。”
吕衣闻言微微摇头,将目光投入那摊子之上。
就在兄弟二人说话的功夫,局势有了新的变化,他看到已经有一个身长约莫七尺上下的英武青年带着几名家仆抬着一口称重的箱子来到了那摊位之前。
“前提?”
吕布闻言一愣。
“那就是那许劭不能只凭营销的能耐,起码也要有几份真本事才行!”
“不然这万人围观之下,若是露了马脚,却是要遗臭万年的。”
吕衣见那英武青年眉宇之间似灵动十足,就算是他这个门外汉也知道其人定然不凡,心中也稍稍带上了些期待,准备验验那许劭到底有几份窥探天机的本领。
“哈哈,我观众人皆裹足观望,在下早闻许相士大名,一直想要求见,却始终无法得见,今日有缘,某自当先!”
“那奴儿,此乃百金,还不快请许相士出来?”
英武青年拍拍手,身后的家奴立即放下箱子,箱子砸在地上立即激起嘭的一声沉重的闷响,他返身打开箱盖子,顿时从其中射出一道道耀眼的金光,让围观的百姓都面露震惊之色。
只见其中赫然躺着一百个金灿灿的金饼子。
“贵客见谅,我家主人相面向来有一个规矩,不知姓名生辰以及八字者恕不接待。”
“如果贵客诚心想要相面,需先告知小人诸此信息。”
一金可当万钱。
百金就是百万钱的巨款。
即便是在这寸土寸金的洛阳城内也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了。
那家仆却只是略微的扫了一眼箱子确定数目大致不差之后,恭敬的对那英武青年深施一礼询问道。
“这是自然!”
那英武青年点点头,便当众将自己的姓名道出。
“吾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曹名操,字孟德,永寿元年生人,贯籍沛国谯县,现今官至议郎。”
不想,那青年轻飘飘一语却立即惊起了轩然大波。
“什么?竟然是曹孟德当面!”
“曹操?莫非就是几年前设立五色棒,不畏强权,执法严峻公然杖毙十常侍蹇硕叔父的那位洛阳北部尉么?”
“哎呀,原来是此人呀!这几年他卸任洛阳北部尉之职,这洛阳城中纨绔一下子如脱缰猛兽一般,又时常出来害人,真是怀念几年前他尚在时的太平时光呀!”
“听闻曹操去年还在谯县闲居,不知今日入朝为官是否准备常驻洛阳?”
人群反响激烈,顿时上去将曹操团团围住,显示出曹操此时在洛阳城内深厚的群众基础。
“呵呵,诸位父老乡亲放心,去岁曹操受奸人陷害不得已而致仕,幸得天子蒙赦,今次来洛阳便不走了!”
曹操一脸的微笑,丝毫不拿捏朝廷官员的架子,对着周围的百姓一一躬身行礼,让人观之便不由心生好感。
“想不到竟然在此处碰到了曹操!”
就连一直关注着其人的吕衣都心中有些惊异。
他有些失神的看向在人群之中接受百姓追捧的曹操,心中也不免有些震动。
曹操虽然控制献帝独揽朝政,挟天子而令诸侯,和董卓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