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衣闻言不由笑骂一声,冲着吕布的脑袋轻轻拍打了一下。
“嘿嘿,这不是兄长有本事吗?”
“兄长生性节俭,就连身上衣服的补丁打了一个又一个都不舍的丢,这偌大的家业就只有我们两兄弟,我这做弟弟的不帮兄长花些,难道还让别人花去了吗?”
吕布挨了一下却丝毫不恼怒,反而联想到小时和后吕衣亲密无间的亲情之后,不由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这家伙!”
吕衣虽然嘴上骂着弟弟,但是冲着一旁的高顺点示意再点上几根蜡烛。
几盏新增添的烛光让室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吕布看着烛光思绪也仿佛回到了过去。
“大哥,忽然说起小时候,小弟一下就想到了好多事情!”
吕布笑着,脸色忽然渐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赋太好,导致吕布小时候发育的确有些缓慢,个子总是比九原的同龄人要瘦小一些
又因为是别处乔迁而来,时常受到九原的熊孩子们的欺负。
而吕布偏偏性格刚强冲动,受不得一点激,每次都不服气而反击。
但是九原民风彪悍,就连小孩子打架也经常会动刀子。
若不是吕衣一直在前面保护自己,只怕按照吕布这样的脾气很难长大成人。
“我小时候就经常被那些大小孩们欺负,经常被他们好几个人围打,有几次甚至还动起了刀子!”
“我记得有一次最危险的时候,有一名别亭的猎户之子带着几名大孩子跑到我们九原亭来下猎套想要从我们九原抢食,我看不过去和他们争执了几句,谁想竟然惹恼了那猎户之子,不想那小子手黑的很!直接一猎刀劈头盖脸就往我脑门上砍来,若非兄长替我挡了那一刀,就算小弟侥幸不死,脸也要毁了!”
“若不是那小子后来跟随他父亲打猎的时候被熊瞎子叼走了,小弟说什么也要好好整治他一番为兄长报仇!”
“我记得当时兄长见小弟为难,立即挺身挡在我身前,胸口正中了那一刀,砍开了一道巴掌宽的口子。”
“对……我想起了!”
“就砍在兄长右胸那块太阳形状的胎记上面!”
说着,吕布不由一脸愧疚的看向吕衣的胸膛。
只见在吕衣右胸处,果然有一道肉眼可见的巴掌宽的伤痕。
只是经过了十多年的恢复,伤口早已完全愈合,疤痕的颜色也变得很淡,不仔细分辨已经有些看不出了。
远没有刀疤下面那块赤红色的圆形胎记显眼。
“你呀……”
吕衣被吕布说动了记忆,也不免有些心悸的摸了摸胸膛上的伤疤。
“若不是你辱骂别人娘亲,那人又怎会恼怒到丧失理智拔刀相向呢?”
“嘿嘿,那还不是那猎户之子欺负莪在先……”
吕布憨笑起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今日忙碌了一天赶紧洗完休息,明日一早还要再去那西园某正事呢!”
吕衣和吕布闲聊了一阵,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吩咐道。
“知道了……”
……
次日一早,吕衣便带着吕布、高顺以及张汛三人前来到了西园之前。
和第一次不同,这一次他要将几人的官身全部落实。
因为需要和那赵忠接连商议,索性大家一起前来,省的一趟趟跑。
“这便是西园吗?”
第一次来到西园之前的张汛不由被西园的气派所震慑住了。
他家中的坞堡已经算是马邑县首屈一指了,但是和这洛阳的西园相比只是算是一间乡下的土瓦房,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西园莫说其中的陈设,就连立柱的几根柱子都是上好的栋梁之材,价格可以等同相同重量的铜钱。
而西园和刘宏新建的裸游宫又差了不止一筹,裸游宫之中的立柱都是刘宏从云南等地运来的金丝楠木制成,所耗甚多,价格甚至比同等分量的黄金更高。
而裸游宫又只是刘宏许多座宫殿的一座。
由此就可以看出刘宏的私生活是何等的奢靡荒唐。
“哼,都是搜刮民脂民膏而建,有何羡艳之处?”
一向恪守清贫的高顺见状却不由冷哼一声,显然对朝廷这等腐败的行径早有不满。
“哎呀……小友来了!”
“快快入内一叙!”
出乎吕衣和吕布预料的是,这次求见赵忠的过程十分顺利。
几人刚刚踏入西园之中,得到了消息的赵忠居然亲自出门相迎。
这亲热的做派不光让昨日才感受过一次东汉朝廷效率的吕衣、吕布兄弟惊讶起来,就连西园之中其他的小黄门都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不知道这吕衣是何来路,竟然引得赵忠亲自出门相迎。
赵忠虽然现在还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