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后宫,每每有嫔妃怀孕她便暗中指使人在其食物之中下毒鸩杀,即便是侥幸生产下来,只要不是公主她也必定暗中加害,致使先帝身为堂堂九五之尊却唯独没有后代。”
“哪怕是乡野匹夫有些到了先帝宾天的年纪都已经做了爷爷了,可怜先帝却绝嗣而宾天!”
张让语气悲恸不已。
“你是如何得知?”张让仍旧难以置信。
刘志乃是天子,何人敢对天子子嗣下手?
“这是先帝亲口告诉我的!”张让肯定的说道。
“什么!”赵忠闻言大惊。
“梁女莹虽然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但是岂不知人在做天在看,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先帝早就对梁女莹暗中怀疑,便遣人暗中调查,果然追查到了梁女莹头上。”
“但是先帝却畏惧大将军梁冀之势,不能报仇,只能渐渐疏远梁女莹。”
“梁女莹心如蛇蝎,最终也难逃天谴,不到三十岁就郁郁而终。”
“这个贱人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却连累先帝无子。”
“这都是陛下有一次酒醉后感到膝下空落因而伤心之时,才偶然间告诉我的!”
张让叹息道。
“竟然有如此隐秘!”
赵忠当时地位不如张让,并未得知其中的详情,现在先帝已经化古,梁氏也尽数被诛,因此这些辛秘也没有了保密的价值,他才得知其中的隐秘。
“当初那宫女被陛下临幸之后亦得到了梁女莹的报复,但是不知是不是天不绝先帝,那宫女被梁女莹下鸩之后居然留得了性命,而且还保住了腹中的孩子,诞下了一名龙子!”
“先帝得此子后欣喜若狂,曾派人多加保护,但是此后仍旧危机重重,最终这名皇子仍旧没能逃出梁女莹的毒手,死于一次意外之中。”
张让不理震惊的赵忠继续讲述下去。
“只是和以往夭折的皇子不同,先帝却以此子乃宫女庶出之由,不光不许为其设灵堂,也不准令其棺椁入皇陵,因而无人知晓其埋葬之处,也无人得以见其最后一面。”
“当时,我还暗中为其抱不平,都是先帝骨肉,先帝何必厚此薄彼将其草草下葬。”
“现在看来,或许这就是先帝有意而为之!”
“你是说……”
赵忠本身就是聪慧之人,不然也做不到十常侍之一,他听到这里猛然醒悟过来。
“先帝无法违抗当时权倾朝野的两朝外戚梁氏,但是也不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子嗣被梁女莹加害,于是便诈称夭折,实则是将其彻底送出梁女莹的视线之内,暗中带到他处保护养育下来?”
“没错!”
张让接过赵忠的话头。
“而先帝之所以不为小皇子正名,不让他入皇陵,或许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如此说来,这吕衣说不定当真是先帝之子!”
赵忠闻言激动到浑身颤抖了起来。
“什么!?”
张让闻言却连连抓住赵忠的肩膀问道。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此子名为吕衣,乃是九原人士,怎么了?”
赵忠不解的问道。
“汝糊涂呀!”
张让心中对吕衣的身份更加笃定。
“你难道忘记了当时先帝身边最为依仗的护卫了吗?”
“你是说吕护卫?”赵忠回忆了一下,心中忽然涌现一名武艺高强的总是持戟站在先帝身后的高大男子。
“没错!”张让仿佛抓住了什么关键一样也激动到浑身颤抖起来。
“那吕护卫对先帝忠心耿耿,而且形影不离每每护卫在先帝身边,可蹊跷的是当时皇子夭折之后,那吕护卫也忽然消失不见,之后从未现身,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现在想来,很可能就是吕护卫受了先帝的命令,暗中将诈死的小皇子带出了宫外养育!”
“听闻汝如此分说,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赵忠闻言仍旧眉头紧蹙。
“只是,先帝宾天之时,那吕护卫为何不将小皇子带回宫内继承大统呢?”
“你又忘记了吗?先帝宾天的十分仓促!”
“那吕护卫人又身在九原,如何来得及得到消息?从而返回洛阳?”
“而且,就算得到了消息,当时时局波云诡谲,凶险莫测,这吕衣乃是先帝的唯一子嗣,那吕护卫生性谨慎,必不愿意让吕衣以身涉险,从而保住先帝之后。”
“而另一方面,吕衣没有来自先帝的承认,加上刘宏又继位的十分迅速,就算那吕护卫想要带吕衣认祖归宗也来不及了!”
“言之有理……”
“张让汝言之有理呀!”
“若此子果真是先帝之子,那先帝便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