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儿郎整装披甲之后,汝又该何如何自处?”
一旁的高顺见状,心中不无得色。
别人说他不好,他可以默默忍受,但是如果有人说吕衣和他麾下的陷阵营将士们不好,那不管是谁,他高顺都绝不答应。
陷阵营修整一日之后。
第二日便在高览的引导下,被吕衣亲自统帅前往那伙山匪藏身之处准备平贼。
不过,那伙山匪贼窝在山上,马匹不能用不说,若是正面佯攻,也对吕衣不利。
因此,陈宫立即抓住机会向吕衣献上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谋。
先安排人伪装成过路的商路,一路招摇过市,不怕不会引起坐吃山空的山匪的注意。
这些山匪盘踞深山之中同样颗粒无收,本就是饥民的山匪听闻有商队经过,必然会倾巢而出。
而吕衣则统帅高顺和陷阵营尾随其后,只等山匪现身,那便是一波冲锋直接带走。
即便有几個落网之鱼逃回贼窝也自然是瓮中之鳖,可以轻易被吕衣抓获。
正好,陷阵营随军运送庄稼的辎车本身就是吕氏商队所有的商用马车,都不用伪装,直接卸下上面的盔甲,装一些石头伪装出满载粮食车辙深重的模样即可,不愁山匪们不上当。
陈宫为了表现亲自率领商队作为诱饵。
吕衣原本还想劝阻,但是看陈宫立功心切,加上这伙山匪的职业名声还算可以,除了负隅顽抗的商旅之外,并不怎么喜欢害人性命。
有些无法绕路的商旅已经甚至已经开始给他们按照次数缴纳过路费了。
由此倒可以看出这领头之人绝非只知道逞强斗狠的无脑匪徒。
因此,吕衣略微思索一番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也想让借机多让陈宫多立下一些功劳,促使其在自己麾下迅速站稳脚跟。
只是他让高览领了十名精锐的亲兵保护在陈宫左右,如此陈宫的安全便可万无一失。
陈宫和高览自己身为诱饵的秋蝉领命率领商队缓缓前进的同时,吕衣和高顺则率领身为黄雀的陷阵营将士们距离数里远远的跟在后面。
只要螳螂山匪们一露头,商队和他们抵抗片刻,吕衣和高顺就能顺势冲杀过去。
高览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伙山匪只有几名匪首有马,但是也只是商队之中用来拉货的驽马,根本跑不快。
只要人人双马的陷阵营冲杀上去,他们面对刀枪不入的全副铠甲的陷阵营将士,打又打不过,两条腿的他们跑又跑不脱,还没开始交战便已经一败涂地了。
唯一等待他们的就是求饶的时候跪下的速度快一些,免得被杀得兴起的陷阵营将士一个俘虏都不留。
事实上,吕衣对一伙盘踞地方的千人规模的山匪如此阵仗确实是杀鸡用牛刀,实在是有些欺负人了。
但是吕衣生性谨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陷阵营的将士都是他长期训练养出来的,无论武力还是忠心都已经无可挑剔,哪怕一万个山匪患一个陷阵营的将士他都觉得不值。
就在吕衣安排妥当缓缓接近山匪的山头之时。
一直在山头观察着远处官道的山匪也立即发现了陈宫所扮作的商队身影的出现。
“大王!有一伙规模不小的商队来了,看那车辙的深浅显然是条大鱼!”
山匪的盯梢发现了自投罗网送上门的肥羊之后,立即返回贼窝之中向匪首禀报道。
“太好了!”
“营中正好缺粮,没想到就有肥羊自投罗网,正好本大王手痒,若是对方胆敢反抗,正好拿他们来练练箭术!”
那匪首年纪不大,亦是青年人模样,只是身躯壮硕,尤其是双手的臂展很长,他身躯略微有些向右手处侧弯,一看就是惯于射术的高手。
他闻言立即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抄起一旁的挂着的弓箭和箭壶就风风火火的带着一众小喽啰下山劫掠而去。
一众山匪也没什么队列阵型可言,全都一窝蜂的跟在那匪首身后,举着各种各样说是武器不如说是农具的家伙乌泱泱怪叫着向陈宫伪装的商队杀来。
“县丞大人神机妙算,那匪首果然上当,倾巢而出了!”
陈宫身旁的高览目力过人,率先发现了贼人的进攻,不由大喜对着陈宫连连说道。
“呵呵,贼人蠢笨,某只是略施手段而已。”
陈宫捋须一笑,随后立即安排身边一名骑士向原路而去,给埋伏在后的吕衣等人报信。
那骑士得令,立即脱离了商队飞马而去,相信只需陈宫高览二人坚守片刻,便可大获全功。
“大王,跑了一匹马!”
匪首身旁的小喽啰见状连忙心疼的大叫起来。
越是兵荒马乱,马匹的价格越是昂贵。
看那骑士胯下骏马跑的飞快,一定是匹好马,定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