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弄清楚自己的分量即可,还没有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也语气一转,淡淡的表述起来。
“我身后的数千虎贲之士都是我吕氏死忠,若是我这个吕氏家主死在这反姜渠联盟之中,就算不会当场和左贤王部厮杀,也必然会远遁姜渠所部寻求为本官报仇。”
“因此,外臣还是奉劝左贤王殿下收起兵戈的为好,不然只会亲者痛仇者快,损害了在场诸位诸侯的利益,反倒让那姜渠平白无故的获利。”
“贤婿所言甚是,我等本该是勠力同心的盟友,姜渠大敌当前,何故彼此争斗,反让那姜渠听闻后取笑。”
贺须托见吕衣已经示好,便立即上前对那左贤王苦苦相劝起来。
“哼!看在了诨耶部族长的面子上,便饶恕汝这汉人一回!”
那左贤王得了台阶,悻悻收回弯刀,但是口中仍旧不忘丢一两句狠话为自己找回颜面。
吕衣冷笑一声,同样是看在老丈人的面上并未因为其人绵软无力的狠话继续发作,算是将此事揭过。
“哈哈,冤家宜解不宜结,左贤王和小婿都是这世间的豪杰,岂能因为这一点小小的不愉快而影响了今日会盟讨灭姜渠的大事?”
“我诨耶部虽然在草原之上算不得什么大部族,但是如今也已经杀好牛羊,准备了美酒美人,今日我等会盟当先欢宴一场,来日再相商如何剿灭那倒行逆施的姜渠!”
贺须托见双方终于罢兵言和,不由如释重负,立即亲热的分别挽着二人的手一同向营地而回。
“贺须托老族长所言甚是呀,早就听闻诨耶部的烤牛肉乃是草原一绝,今日我等便有口福了!”
“呵呵,烤牛肉算什么,老族长先前得到了不少的鲜卑俘虏,听闻其中还有那檀石槐的侍女,那鲜卑欺辱我等匈奴数十年,今日便正好先玩玩这檀石槐的侍女,以解我心头之恨!”
众位匈奴诸侯见状也是连忙抹了一把冷汗,赶紧簇拥着吕衣左贤王二人向营寨走去。
席间,除了和吕衣生出隔阂的左贤王之外,诸位南匈奴诸侯无不对吕衣推崇至极,频频举杯敬酒。
而吕衣也是十分给面子的酒到杯干。
他的豪迈立即受到了诸侯们的一众好评如潮。
但是,吕衣却知道,胡人的示好只会在你强大的时候才会出现。
历朝历代,汉人强大之时,胡人无不是载歌载舞,热情似火。
等到了汉人摔落之后,他们哪个不是立即撕下表面的伪装,露出隐藏的野心,跨上战马,提起屠刀成群结队,无情的向中原劫掠而去?
因此,他虽然表面上对这些诸侯们十分客气友好,但是心中却始终冰心一片,不为这些人的热情所动。
而在贺须托和一众诸侯的撮合之下,左贤王也捏着鼻子和吕衣喝了一杯酒,算是将方才的不愉快压下,消除了还未正式结盟之间表面上的隔阂。
当夜,吕衣谢绝了老丈人热情的招待,不准任何士卒接受匈奴女子的侍寝,态度坚决的带着四千手下在距离诨耶部的一处水源地旁按照他这两年来的经历修编的标准宿营规章条例单独扎营。
这一次出塞,可不是危险程度一般的行商,而是加入南匈奴反叛集团和南匈奴的单于交战。
战事凶危,不能有丝毫松懈。
因此,吕衣的行为一板一眼,丝毫没有之前的从容和放纵。
而这四千人都是吕衣的死忠,对吕衣忠诚度十分可靠。
即便心中有些遗憾,但是仍旧忠实的执行了吕衣的命令。
一夜过后。
经过第一天的宴饮的熟络之后。
南匈奴诸侯们纷纷和吕衣有了一定的交集,算是为了今日的结盟奠定了基础。
本来在吕衣到来之前,贺须托已经和这些诸侯们有了初步的利益联盟。
但是如今吕衣这股生力军的到来,原有的力量配比不在,自然需要重新根据新的军力建设新盟约。
而在利益之下,不管汉人还是胡人都不愿意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失,双方免不了又是一阵扯皮撕逼。
不过胡人的政治素养显然是不能和汉人相提比论的。
和之前在中山和甄父的交锋相比,这场没有流血的战争对于吕衣来说不过是小场面而已。
吕衣很轻松的就利用自己身为匈奴的宗主国大汉派前来的势力,很轻松的就为自己弄了一个联盟副盟主的地位。
至于左贤王经历不少的利益置换才换来的盟主之位,若是吕衣想要争取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
毕竟对匈奴来说,大汉高层的承认,是远比匈奴内部自身的政治正确更加正确的存在。
吕衣如今虽然没有拿到正式的册封,但是朝廷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会作势姜渠谋反自立,就算不会支持吕衣也一定不会反对吕衣。
而且,吕衣可是让张汛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