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粗的卫士推搡着拖走之时根本没有任何惧色,反而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姜渠,把姜渠看的心中不安起来。
“慢!”
“你什么意思?”
姜渠立即拦住卫士,一脸凶狠的逼问道。
“吕府君八年前不过两千重骑兵,大汗都抵挡不了不了,如今吕府君再次兵临塞北,手握五千重装铁骑,大汗你觉得自己面对如此大军能有抵挡之力么?”
曹性此言一出,姜渠立即冷静了下来。
吕衣的兵力早就被他的探子带回,他当然知道吕衣的实力。
这也是让他苦恼的地方。
他现在对上左贤王之流还能有所余力,但是若要再加上一个吕衣,那就必输无疑了。
不过,姜渠不愿意将自己的无能暴露出来,反而继续嘴硬起来。
“哼,就算吕衣再厉害,本汗大不了率众北上漠北投奔鲜卑,不管是步度根还是柯比能相信对于本汗的到来都会欢迎的。”
“哈哈哈哈……”
谁知曹性听闻姜渠的狡辩之后更是放声大笑。
“你又笑什么!”
姜渠强压怒火问道。
“我笑大汗好不容易重新占据整个漠南,只差一步就能君临漠南数千里。”
“现在竟然却放着漠南的王不当,要跑去漠北给鲜卑人当狗!”
“大胆!竟敢侮辱大汗,你找死!”
姜渠的卫士闻言大怒,立即拔出弯刀弩指曹性,只待姜渠一句话,已经被重新控制起来的曹性必然要惨死当场。
“干什么!这位汉使是本汗的贵客,岂容你们刀剑相向?都给本汗滚出去!没有本汗的允许任何人不许进入帐之内!”
可是姜渠却被曹性这一声耻笑戳中了心脏,反而挥手让卫士又全部重新退了出去。
他好不容才能当上匈奴单于,现在更是差一点就能统一漠南草原,自然不愿意拿热脸去贴鲜卑人的冷屁股。
如果换了他是步度根或者柯比能自然也会收留自己,不过那只是为了吞并自己的部众而已。
匈奴大汗?
数百年前或许是能名动天下的尊称,就连汉人也不敢婴其锋芒,但是已经没落了数百年后的现在?
已经不值钱了。
“先前小王多有冒犯,还请使者勿怪。”
想到这里,为了能获得胜利,他也只能选择捏着鼻子向曹性道歉起来。
“看来,现在我们之间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曹性看着面前强忍住屈辱对自己弯腰致歉的匈奴单于,终于重新露出了计谋得逞的微笑。
……
翌日晚间。
今日已经是吕衣和左贤王约定出兵之前休整的最后一晚了。
中军大帐之内,吕布、高顺、侯成诸将都齐聚在内。
不过和神情自如正怡然品茗对弈的主帅吕衣与军师田丰相比,众将的神色却有些紧张和不安。
“曹性兄弟已经去了整整三日,明日便是大军出击之日,我等都为曹性兄弟担心不已,为何兄长与军师却一点也不着急,还有闲心雅致品茗对弈?”
吕布心中忍耐不住,立即上前对吕衣抱怨起来。
“奉先,你这话说的,好像为兄是那种不顾兄弟们死活,只图自己享乐的人一样?”
吕衣白了吕布一眼继续专注棋局。
他虽然前世学过几天围棋,但是哪里是田丰这种文人的对手。
他下了几把实在是输的没脾气,索性和田丰下起了五子棋。
眼下,见到有一个双重连三的好机会,立即抓住机会落子。
可田丰对围棋都是精通无比,又哪里会怕简单的五子棋,依旧是轻松应对,轻轻落子将吕衣的进攻阻断。
“吕将军勿忧,那姜渠能想到在汉鲜双方无力维系漠南的时候乘机谋求自立,不然不会是无脑之辈,离别之际,我已经对曹将军耳提面命,想必定能收效而归!”
“是吗?”
吕布狐疑的看了一眼依旧镇定自若的田丰,心中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但是奈何自家兄长却对这田丰青睐有加,每每谏言必立即采纳,不仅如此吕衣对田丰态度十分礼遇客气。
但是田丰却天天扳着张脸,搞得自家兄长是田丰的属下一样。
吕布对此早就不爽许久。
今天打定主意,若是田丰次计不能收效的话,他就要抓住这次机会好好羞辱田丰一番。
就算不能让兄长看清此人空有其表罢免他的军师之位和礼遇,也要让其不敢再在兄长面前摆谱。
正当吕布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之际,突然传入大帐内的传令兵却让他心中气馁了起来。
“报!曹副将回来了!”
“哦?曹性回来了?”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