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吕衣可否按照约定出兵了?”
联盟中军大帐内,左贤王起了个大早,向身边的心腹询问道。
吕衣一向奸猾,他因为担心吕衣耍诈几乎整晚没睡。
“启禀大王,那吕衣已经按照计划开始备战,如今刚刚埋锅造饭,估计吃完早饭就要出发了。”
心腹闻言立即回道,表情十分轻松。
“不行,吕衣这个人太过奸诈,半年前就曾经摆了我们一道,这次决不能再上他的当了。”
“你务必多派遣人手潜伏其大营四周监视,无论吕衣营地之中有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来禀报本王!”
左贤王闻言却丝毫轻松不下来,半年前到手的胜利就是因为吕衣的从中作梗,自己和姜渠两败俱伤,唯有吕衣依仗约定吃了個盆满钵满。
偏偏,当时他的武力最强,就连自己也不是对手,只能忍气吞声坐视其将原本属于匈奴人的大量牛羊财货运回并州。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左贤王再蠢也不会蠢到继续信任吕衣。
事实上,左贤王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要吕衣和姜渠打起来他绝不会像盟约中的那样立即出兵相助。
他也要学习吕衣来一招坐山观虎斗。
不管最后是姜渠击败了吕衣,还是吕衣战胜了姜渠。
他左贤王都能好整以暇最后登场,将损失惨重的胜利者一网打尽。
在左贤王的心中,姜渠要死!。
吕衣也要死!
只有他左贤王才是匈奴最正统的血脉,只有他左贤王才能成为草原唯一的王!
“是!大王!”
那心腹得到了左贤王的严令,自然不敢怠慢,立即下去安排去了。
可等那心腹刚刚离开,那吕衣的岳丈贺须托却突然不请自来,还言称有重大紧急军情禀报。
左贤王闻言心中一动,昨夜吕衣秘密召见贺须托入营商谈的事情早就被他所知,因此他心中怀疑可能这贺须托是吕衣派来的,但是不管如何贺须托如今在联盟之中地位很高,而诨耶部也是联盟之中目前仅次于自己左贤王部的第二大部族,于情于理,左贤王都不可能视若无睹,于是只能立即将贺须托请入大帐之中。
但是等贺须托一进入左贤王的大帐之内,刚刚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将左贤王惊的差点从身下的虎皮椅子上跳起来。
“盟主大人,不好了!”
“那吕衣包藏祸心,竟然欲反!”
“什么?”
“那吕衣不是已经答应要作为先锋出兵了吗?他为何要反?”
左贤王闻言大惊,立即上前揪住贺须托的衣领大声质问起来。
“就在昨夜,那吕衣以多日不见心中挂念的理由邀请老夫入营喝酒叙话,可是老夫入营之后那吕衣却撕下伪装,邀请我共同反叛盟主,他已经说动了姜渠以并州、幽州外的漠南草原为界,从此并州北方的漠南草原归他自己,而幽州的漠南草原归姜渠所有。”
“他还说只要老夫率领诨耶部加入他的反叛之中,事后可以让老夫成为并州草原的大统领之一,将五原郡外的草原划分给诨耶部。”
左贤王力气极大,老迈的贺须托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对待,差点一口气没喘过来,老脸被贺须托篡着衣领勒的通红,好半天才将昨夜的事情告知给他。
“你答应吕衣了没有?”
左贤王闻言更是心中惊恐不已,差点就生出了立即带领部族逃离吕衣的打算。
吕衣的战力他是最清楚的,半年前不过两千铁甲重骑兵他都打不过,如今足足五千大军,他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如今他能约束吕衣的也只有明面上这一点盟约之誓了。
但是,现在贺须托大清早跑过来告诉他吕衣要背弃盟约反叛联盟,他哪里还能坐得住。
不过,左贤王好歹也是风里雨里数十年闯过来的,大风大浪见多了也有所抵抗力了,还是勉强控制住隐隐开始颤抖的双腿,向贺须托质问道。
“当然没有!”
“盟主难道是将老夫当成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不成?”
贺须托闻言老脸更加涨红。
“你可是那吕衣的岳丈,平日里也受了那吕衣不少的好处,你拿生命让我相信你!”
左贤王闻言却冷笑一声,继续质疑起来。
“老朽虽然将女人嫁给了那吕衣不假,但是匈奴之中女子向来不过是货物一般的东西,即便是族长之女也从来如此。”
“我将女儿嫁给吕衣不过是为了利用那吕衣得到一些好处罢了。”
“老朽即便再如何昏聩也知道匈汉之别,现在怎么能为了过去的一点利益以及吕衣其人的一点承诺就背叛匈奴呢?”
“现在联盟诸侯都以盟主你为匈奴正统,老朽以为将来能平定草原的一定是左贤王您了!”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