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颍川一代,波才更是压着汉军打。
许多甄逸昔日的同僚此刻已经着了黄巾的毒手。
甄逸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甄逸兄弟生分了!”
吕衣闻言却佯作埋怨之色。
“你我相识多年,虽为异姓,实乃兄弟耳!”
“言辞之间何必如此生分,难道是看不起衣否?”
“自然不是!
甄逸心中感动之下,连连摆手致歉。
“都是小弟酒后失言,还请吕兄切莫怪罪,小弟自当罚酒三杯!”
甄逸说着立即罚酒三杯,引得满堂彩。
“甄逸兄弟豪迈,吕某也不能矫情了,亦当陪酒三杯!”
吕衣待甄逸喝完也立即陪酒三杯,堂内气氛更加炙热。
“唉……”
甄父见状反而心中感叹起来。
“没想到当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边塞寒士,几年而已竟然已经能有如此声势,按照如今时局之动荡,只怕区区一个郡守还远不是这吕衣未来的极限。”
“想不到老朽当年的随手扶持的一个闲棋发挥的作用,竟然比其他特意大力发展的关系还要大。”
“若非没有这吕衣,我甄氏如今危矣!”
大的酒宴结束之后,甄父又特意单独邀请吕衣去自己的书房饮茶。
甄父的书房这些年来也不能说完全没有邀请过别人饮茶,但是这些人不是朝廷九卿之类的大员就是地方豪族的族长。
吕衣以前已经来过甄府很多次了,但是被其特别邀请进书房还是第一次。
甄父如此安排,显然是准备再加大对优质资产的持有力度了。
“府君大人数年不见,已经能有如此权势,当真可喜可贺。”
甄父亲手为吕衣倒上一杯茶后笑道。
“老先生切莫如此称呼,还是和之前一样即可,若非甄氏出手相助,晚辈岂能有今日的风光?”
吕衣却并未表现出一朝暴富之后的那种傲慢,反而还是对甄父一如既往的尊敬。
这既有他感激甄氏的恩情在内,也有和甄氏进一步合作的意向在内。
“好,既然如此,老朽就卖这张老脸称呼府君表字吧。”
“不知方才席间小儿之言,思孝以为如何?”
甄父显然也对吕衣的表现十分满意,他果然没有看错吕衣,脸上也重新出现笑容。
“哦?令公子在席间说了很多话,不知道老先生所指的是哪一句?”
吕衣闻言却反而皱起眉头,不明白甄父的意思。
“方才小儿曾在席间表示过钦佩思孝之意,并且还想要随侍思孝左右,不知此事是否可行?”
甄父却不急切,继续乐呵呵的说道。
吕衣闻言却心中猛然一动。
甄逸乃是甄氏的嫡长子也是甄父的独子,是甄氏未来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这老狐狸现在竟然要将自己的把柄交到自己手中,他打的什么主意?
“呵呵,以甄逸兄之大才,即便是放入朝廷之中亦有可用之地,我雁门郡不过是边郡苦寒之地,甄父此言说笑了!”
没明白甄父目的之前,吕衣自然不会轻易的做出决定,因此反而先试探起来。
“若是老夫年轻之时,去朝中任职还算是一条康庄大道,可是如今异族纷乱、黄巾肆虐,加之天灾人祸不止,天下已经有乱世之象,在这个年月再去朝廷任职,只怕非我甄氏之福。”
甄父这只算计了一辈子的老狐狸,哪里不清楚吕衣这只小狐狸的心思,他闻言呵呵一笑,竟然公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否定了吕衣的话。
“嗯?”
吕衣闻言更加惊讶,不过他并没有出来,反而是静待甄父的下文。
“回想起初次相遇思孝之时,老朽尚能疾走,数年之后如今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必须拄拐而行了。”
“可见岁月最是无情。”
甄父长叹一声,忽然拿起一旁的拐杖,依着拐杖开始在书房之内踱步起来。
“甄氏与吕氏已经结缘良久,两家之间早就渊源悠长,因此老夫也不与思孝兜圈子了。”
“如今老朽死期将至,估计很难撑过今年了。”
甄父此言让吕衣不由一惊,连忙想要起身说些什么却被甄父制止。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非你我可以决定的。”
“逸儿虽然孝顺勤勉,但是非独当一面之才,老朽死后,甄氏无人,必将衰落下去。”
“若是在太平年月,没有外乱内忧,即便是世家豪族也要讲究几份吃相,因此我甄氏即便是衰弱但也觉悟灭族之虞,如此仍就可以保逸儿一世平安。”
“可如今这个多事之秋,天下之内渐渐生出以武力而执掌一方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