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
吕衣和姜渠双方约战于幽州、并州草原交接之处。
姜渠统领五万轻骑。
而吕衣则率领两万并州铁骑,外加诨耶部、扎扎得以及依附于吕衣的匈奴部族轻骑共三万轻骑。
五万对五万,看似双方势均力敌。
但是还未开战,双方都已经明白了胜负已分。
光是吕衣的两万并州铁骑就可以轻易将姜渠的五万轻骑屠杀殆尽,更别提还有三万轻骑从旁配合。
姜渠即便是想跑也苦难。
而姜渠之所以硬着头皮率众前来应战,也是只置于死地而求生。
他如今四面八方都是死地,唯有此刻摆出誓死一战的态度来逼迫吕衣,希望让其可以知难而退。
“吕衣何在?”
“可敢与本汗单枪匹马阵前一会?”
想到这里,姜渠赫然打马来到阵前,对着吕衣遥遥呼喊起来。
“兄长,此乃天赐良机,那姜渠不止已经步入我箭锋之中,小弟有十成把握可以将其一击必杀!”
吕布见状眼中金芒一闪,连忙从背后翻出新制作的宝雕弓对着吕衣询问起来。
“不可!”
吕衣闻言却轻轻摇头,制止吕布道。
“此次,我们兴王者之师,所图乃是为了彻底平定漠南,若是在阵前以暗箭射杀姜渠,难以让匈奴人彻底归服!”
“此举,弊大于利,奉先不可为之!”
“兄长提醒的是,是小弟欠缺思考了!”
吕布闻言虽然心中遗憾,但还是顺从的将宝雕弓重新背到身后。
“主公,我等堂堂之阵已经胜券在握,再加上这几日的谋划可谓稳操胜券,不可中了那姜渠的奸计!”
田丰见吕衣似乎有赴约之举,也立即上前对着吕衣劝谏起来。
“奸计?”
“姜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是却绝没有什么大智慧,不然两年前他喘息过来之后就该立即乘着黄巾之乱的天赐良机重新发动叛乱,不管是攻打诨耶部、扎扎得部,还是投靠鲜卑,都不会出现今日的结局,足以可见此人志大才疏,胸中缺乏韬略,不足以谋!”
吕衣说着却摆摆手,继续作势要前去会会穷途末路的姜渠,语气之中满是对姜渠的鄙夷和不屑。
“主公,不可!”
陈宫也连忙来到吕衣马前,拉住马匹的缰绳对吕衣连连苦劝不止。
“那姜渠纵然蠢笨如猪狗,但是其人在匈奴之中的勇猛之名却不是作假,即便主公是诚心实意和其约谈,却难保其人不是存了阴暗的心思妄图以武力劫持主公!”
“古人云千金之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主公如今乃是堂堂晋乡侯,大汉并州牧,岂能以身犯险?”
“公台对我之忠心我铭记于心,不过姜渠之辈还不足以让我退却,他的勇猛只是在漠南称雄,和我汉儿相比,还远不及也!”
吕衣却孤傲一笑,如今天下虽大,但是能胜过自己的人屈指可数,这姜渠绝不在此之间。
“这……”
陈宫闻言也只能乖乖松开手中的缰绳,为人臣者只能劝谏主公,他拦马劝谏已经算是极限了。
“姜渠,你约我前来,可是要当面向我俯首称臣?”
吕衣在十万军之中策马来到姜渠身前,气度从容不迫,丝毫没有一丝怯懦和犹豫,倒是显得有些紧张的姜渠气势顿消,成了吕衣的陪衬,而吕衣先发制人,张口的第一句话就让姜渠面显怒色,气势全无。
“我身为匈奴大汉只会向汉帝俯首称臣,你吕衣虽然如今颇有权势,但是和汉帝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竟然妄图让本汗向你低头?”
吕衣闻言不由微笑诡辩起来。
“今日我率军前来征讨匈奴不臣,身负皇命,当如天子亲临,你见到我和见到天子没什么区别,汝既然口口声声要做大汉的忠臣,为何不速速下马向我下拜?”
“吕衣!本汗邀你相会不是来和你口舌之争的,你如今率领大军北上漠南,到底是何居心?”
论口才,十个姜渠也不配给吕衣擦鞋,姜渠闻言干脆省的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向吕衣质问起来。
“我什么居心?姜渠你是傻子吗?我当然是来剿灭你的!”
吕衣冷笑一声,直接说道。
“吕衣,本汗承认如今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就算你击败本汗吞并漠南,本汗和麾下五万大军也要让你崩掉满口的大牙!”
姜渠大怒,立即向吕衣威胁道。
不过,吕衣却从姜渠强撑的强硬外表下,看出了其中的虚弱和妥协的意味。
“哦?那你的意思?”
“本汗承认,过去是和吕衣你有一些过节,不过那都是左贤王挑拨离间所为,如今左贤王已经死去多年,你我双方如今合作也是十分的融洽,因此合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