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哼着听不清楚的小调。
矮房里只剩下赵义三人。
姓白的伪军不简单,赵义把目光从白老哥后背上收回,这是赵义的见他第一眼就产生的直觉。
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除了完善的计划和详尽的准备,最可靠的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赵义相信这道直觉。
“顺子,把木料搬出去,这地太小了,施展不开咱的手脚。”赵义有意说得大声。
当和顺子挨着抬起一块原木时,极为快速的低声开口。
“小心姓白的。”
顺子眼中闪过惊异,微不可察的点头。
桌子对熟练掌握木工手艺的赵义来说不难打,二十人用的长桌也只是用的料多一些,桌下多架几根用来支撑的梁。
有工具,有原木,按部就班的做,费些功夫就能做出来。
赵义蹲在地上,一边慢腾腾的收拾那根圆木,一边借着擦汗的空挡,偷眼打量炮楼四周的情况。
伪军和鬼子似乎都在炮楼和碉堡里,不时会有打着哈欠的鬼子或者伪军走出来,解着裤带到壕沟边上撒尿。
撒完尿抖抖裤子,重新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炮楼特意留出的弹眼上,隐隐能看到枪口反射出漆黑冰冷的光。
炮楼外几百米方圆一片平坦空地,没树没草没石头,就算有只兔子跑过去,也能一眼看见。
如果没有步炮之类的重型火力,单靠掷弹筒、轻机枪,就算是两个连都不一定能打下来。
赵义在心里给出自己的结论。
不,是一定打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