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给。”
“得,我就知道好事轮不上我,出钱的事准跑不了我。”孙麻子嘟囔着步入黑暗。
“好不容易攒这点媳妇本,全折进去了。”
牛车走得四平八稳,拉惯了田的耕牛,拉一辆架子车稳当又轻松。
托梁秀的福,游击班也能坐上牛车,不用走路。
梁秀仰躺在牛车中间,硬实的木板也睡得香甜踏实。
天色放亮。
出了县城南门,沿大路直走十五里,一辆马车停靠在路边。
身着黑衣的光头老者拿着鞭子,焦急的绕着马车转来转去。
衣袖上的黄线挑绣的一穗麦花招眼。
路上走来个青年,一身土衣打扮,腰背挺直,走路生威有风。
径直走到马车旁,一挑眉。
“姓梁?”
光头老者眼睛一亮,纵步上前。
“是是是,姓梁,来接莪家小姐的。您是……”
手掌放在身前,比个‘八’字。
“我姓赵。”
“赵同志,我家小姐呢?”
“跟我来。”
赵义领着马车,拐进一条小路。
一招手,一丛不起眼的乱草后站起个装扮利落,一身装备的女人。
“红梅,把梁小姐抱到车上。动作轻点,别吵醒她。”
“太谢谢了,赵同志,我是小姐的管家,您叫我福伯就行。”
福伯转身从车里提下来一个小箱子。
“我家小姐从小娇惯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给赵同志和其他同志添麻烦了。
这是先生的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使不得,梁先生对我们多有帮助,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赵义后撤一步。
“赵同志,您误会了。
我们先生知道山里缺药,特地托关系弄来一批西药,给山里同志治病用的。”
赵义趋前。
“这确实是山里急需的,请转告梁先生,我会亲自送到根据地首长手里。”
福伯脸上露出笑意。
“赵同志,先生和太太在家里等得急,我先带小姐回家。”
“慢走。”
马车慢慢走动,福伯突然伸出头,一掏袖子,远远的扔过来。
两根黄灿灿的东西落在地上。
再抬头时,福伯笑着挥手。
“金条?!”
潜伏在一旁的孙麻子眼睛放亮,飞快的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