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队。
人不多,除了游击班和六连的代表班,只有张英和卫生队的几个护士。
外加团长派来代替观看比赛的警卫员。
黄大风觉得丢人带着六连回连队加练。
一连长二连长连输两场,不敢在团长面前挑他的眼,怕被秋后算账。
郑同倒是不觉得丢人,游击班赢了就等于是警卫排赢了。
奈何团长亲自下令,警卫排加强日常训练。
王排长是友军,自忖不好过度参与到独立团内部事务,吃完午饭回去报告。
三连的敌人只有游击班,不再是为了新兵和装备。
为的是自家连长不用蹲禁闭室写检讨。
张英柳眉弯弯翘,斜眼静静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游击队连胜两场,六连和警卫排全败,已经传遍了根据地。
游击队再一次成为根据地茶余饭后的谈资。
“赵队长,钱连长。
我从一连借了两个兵,你们各自拿绷带在这两個战士的头、胸、背、腿进行包扎。
在战场上,这四个是最容易受伤的部位。
结果以我的判定和两名战士在包扎中的感受综合决定。”
两名护士各分绷带。
“两位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
“连长,要不让我上吧。
我参加八路军之前,是民兵担架队的。
给护士打过下手,还上手给轻伤员打过绷带,有经验。”
钱易旁边的士兵忍不住说。
“不用,我自己来,赢了我不用蹲禁闭写检讨。
输了我自己进禁闭室,赖不上别人。”
钱易捋直绷带。
孙麻子接过绷带,递出,嬉笑着说。
“赵大队,这活儿可就得你自己来了。
我跟顺子可不会。”
战伤自救与呼救,第四节,头面部伤的包扎。
头面部伤是战伤中比较严重和多见的损伤。头部血管丰富,而且在头颅内保护着脑、眼和内耳等重要器官。
在战场上的急救,主要是保持呼吸道畅通、止血和解除或严防窒息。
……
两名一连兵躺在担架上,装伤员,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检查口腔,清除口内异物,解开伤员衣领,采取侧卧或俯卧姿势使伤员静卧,防止呕吐物吸入。
大衣卷成枕状,放在伤员头下。
钱易不愧为三连连长,绷带绑得很快。
赵义开始绕颅时,钱易已经在颅顶打结,开始托起伤员胸膛,绑缚胸口。
两人蹲在地上,对担架上的伤员,一阵忙活,周围没有一丝杂音。
“我绑完了。”钱易猛地站起。
斜撇下方,赵义还在一连战士的大腿上忙活。
嘴角不由露出自得笑容。
禁闭室不用蹲了,检讨也不用写。
唯一的遗憾是新兵分配,三连补不上兵员空额。
“我也好了。”
赵义缓缓从地上站起,活动发酸的手腕。
打绷带也是个力气活。
“张英,宣布吧,我跟赵队长谁赢了?”
钱易已经露出胜利者的微笑,微微扬起头。
张英没理,蹲下身。
“说说你们两个的感受。”
“没啥感受,就是躺了一会儿,我都快睡着了。”赵义打理的一连兵,摸着后脑绷带。
“钱连长绑得劲儿太大,勒得我头疼。”
另一个一连兵,迫不及待的上手解头上绷带,一秒也不想多等。
钱易有些挂不住笑。
“这个打绷带嘛,不就得紧一点才好止血。”
张英检查了两名战士其他处的绷带。
“钱连长,你输了。”
“就算我绷带打得紧,也不能说输吧?
赵队长打绷带可比我慢。
到战场上,时间就是生命,慢悠悠的打绷带,敌人都攻上来了。”
“你在绑头部绷带时没有注意伤员口中有无异物。
有未清理干净的异物很有可能堵塞呼吸,导致战士死亡。
另外,你在打绷带时只图快,没有做到有效包扎。
看似包扎的很好,没有止血效果……”
钱易掉头离开。
“哎连长,你去哪儿?”
几个三连战士慌忙跟上。
“我去禁闭室,这几天连队的工作由副连长主持。”
……
团部。
吴团长和周政委相对而坐。
“我知道赵义厉害,可没想到竟然厉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