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跟李寡妇问的路。
赵队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
赵义冷漠转身,知道是谁干的就好说。
冤有头债有主,烧了游击排一千斤粮食,让他赔上三千。
赔不上三千,游击排就得干回老本行了。
黑暗中,顺子迎上来,“哥,怎么说?”
“改路,兴达镇。”
游击排身影消失,崔庆才心有余悸地按按屁股。
没用上,没用上好啊,免了一顿踢。
这玩意儿是个好东西,得好好留着。
赵义浑身散发冷气,顺子没敢多问。
费了力气从县城里弄出来的粮食烧成飞灰,不用想也是去讨债。
一斤粮食能活一条命,一千粮食那就是一千条命。
整个独立团根据地都没一千口子人,倒要瞧瞧谁这么胆大。
敢在怀义地界上动游击队的东西!
十六人杀气腾腾,扛枪带刀,直奔兴达镇。
一盏电灯亮堂堂,昏黄灯光照耀。
灯下桌子上有酒有肉。
“队长,崔庆才好歹也是青山镇侦缉队队长,跟您一个等级。
咱把他家烧了,是不是太过了?”
“过?”
刁富狠挠头皮,表情狰狞。
“他把我爹的赌坊搅了不过分?
他青山镇侦缉队的人假扮兴隆镇侦缉队进城,害我被皇军骂不过分?
他奶奶的,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
难道任由他在我脖子上拉屎?”
“队长,我是说,咱一把火烧了民宅,会不会引起游击队注意。
万一他们在阎王账上给咱记一笔,刚好咱们数够了,来锄奸怎么办?”
刁富大手一挥。
“不用怕,这是咱们汉奸之间的内斗,没祸害到老百姓。
游击队是八路军的人,八路军是讲道理的。
咱们是汉奸不假,可杀汉奸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吧?
再说,崔庆才院子里,藏了一屋子粮食,他哪儿来这么多粮食?
肯定是从老百姓手里刮的。
咱们这回没找着他,下回杀了他,游击队不得给咱们记一笔好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