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顾。
我们已经跟常干事打好招呼,稍后就离开。”
于兰眸子仍旧含着疲惫,两天来,伤员一批接着一批,手术一台接着一台。
此刻,疲惫的眸子里多了些异彩。
“这么着急走?是怕莪再让你们洗绷带?”
“不是。”赵义下意识搓了搓发白变形的指肚。
“没有绷带了!”于兰笑道。
“感谢你们游击队的帮助,师医院攒的绷带一下全清空。
晾干之后,能用好一阵。
你们游击队的掷弹筒学得怎么样?”
赵义看向小武。
“一排的老兵同志很热情,教得很好,我们学得……也很用心。”小武脸色有些痛苦。
两天,打完一箱榴弹。
每打出一枚榴弹,都要将落点与目标、击发点与目标,击发点与落点之间的距离各测算一遍。
然后在地上画成图,用绞尽脑汁也看不懂的数字往里套,硬算硬背。
画出的图还要,还要等比例,对,等比例!长一点短一点都不行。
掷弹筒组两人脸上隐现挣扎,不愿再回想两天里的遭遇。
“桃红她们几个留在我这,明年开春你来接她们。”
于兰抽出一张信封,“这是一封给张英的信,你帮我带给她。
张英你认识么?”
于兰双目凝神,盯着赵义的脸庞和眼睛。
“认识,张医生是我们独立团唯一的医生,团里人都很尊敬她。
张医生还给我们游击队治过伤员。”
赵义郑重接过信封,收进挎包。
“于医生你放心,信我一定帮你带到。”
于兰突然来了兴趣,问道。
“张英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年纪不小了,我一直很关心他的个人问题。
但她总是刻意回避和我交流这方面的问题。
赵队长,张英在独立团有中意的同志吗?”
“有!”赵义回答得很果断。
“哦?”于兰眼睛亮了。
“独立团三连长钱易,他一直对张医生有想法。
在我临出根据地前一天,他还专门找我询问怎么才能改变张医生对他的看法。”
“你怎么说的?”
“我给他背了一首诗。”
片刻后,于兰摊出手掌。
“把信给我,我突然想起有一句话要嘱托给张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