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排长抬起头,“爷爷,我能走了吗?”
“等我们搬完炮楼里的物资,你们就能走。”赵义拧开水壶盖,抿一口水。
游击排战士兴奋地在炮楼里搜刮物资。
炮楼见得多了,这还是第一次进炮楼里面,新鲜!
炮楼里各类物资,有听过没见过。
尤其是还有一挺重机枪,独立团里都没这东西!
“天爷,光那挺重机枪,就得分出四个人扛,算上子弹,七八人都打不住。
等你们搬完那得是什么时候了?
附近其他据点里的援军早来了!
你们还走个……走个什么啊!”
赵义拧上水壶盖,淡淡一瞥,“你有意见?”
伪军排长过电似得一抖,赶紧低下头。
“没有,您是爷,您说得算。
只求您赶紧搬完赶紧走,我们几个孙子等着逃命。”
炮楼三层,顺子孙麻子两人僵持,一人搂枪身,一人抱枪架。
孙麻子难得的好声好气,“顺子,你一个投弹手,不会用这东西。
给哥哥个面子,把他让给哥哥。”
“去你丫的,我投弹手不会用,你一个轻机枪手就会用了?”
“轻机枪重机枪都是机枪,以前在国军的时候我见过别人用。
肯定能摸索出来。
你狗日的别给脸不要!”
“你狗日的别忒不要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个人想占两挺机枪不成?”
声音从上方传来,赵义默默挂好水壶,再向墙边伪军看去。
悄没声抬头窥视的伪军排长,一下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神,身子一抖,连忙低下头。
“我上去看看,你们要是敢跑,要是有小动作,游击队半夜敲你家门。”
伪军排长缓缓抬头,“您是游击队的八爷?
您早说啊,弟兄们麻溜把鬼子捆好了送出去。
那还用您费这么大事。”
脚步声响在身边,两人齐齐转头。
“哥,我跟麻子闹着玩呢。”
“是啊,赵大队,我俩交流交流感情。”
“这挺重机枪还你俩负责扛,但凡掉队一步,给我扛着它绕操场跑十圈。”
一旁王大力搬起一箱重机枪弹药箱,扛上肩。
“顺子,麻子,这枪太沉,本来我和小甲想发扬风格,我俩扛。
谢谢你们了。”
“大力,炮楼里东西太多,其他据点的支援一会就到。
告诉大家,先搬运枪和子弹,剩下的先不用管。”
“明白。”
砰——
炮楼响起一声驳壳枪。
顺子、孙麻子立即放下重机枪,趴在射击孔上向外看。
赵义在两人后面,向外看去。
陶红梅指着远方,大幅度挥动手臂示意。
挥舞一阵后,远远跑开。
“附近据点的支援来了,暂停搬运,准备战斗。”
赵义噔噔噔下楼。
抱头老老实实靠墙边的伪军排长看到眼前出现一双日式军鞋,抬头。
冰冷的眸子冰冷的脸。
“外面来支援了,你去应对,把他们诓过来。”
“八爷,您不准备跑啊?”
“不跑。”
“八爷,您就这几个人,准备咋打啊?听我一句劝,赶紧跑吧。”
“跑不跑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把附近据点的援军诓过来,你们可以从炮楼后面离开。”
一听能走,伪军排长眼睛瞬间亮了,“得令,八爷您就瞧好吧。
干别的事不成,坑蒙拐骗我最拿手。”
王大力走下三楼。
“赵队长,咱们趁手的家伙都不在,恐怕打不了。”
“炮楼里有三挺机枪,让一班二班机枪组的用上。
鬼子留下的几支三八大盖给射击最准的用。
炮楼里子弹、手雷充裕,其他据点的援军到了炮楼下面,其他人一起扔手雷。
据点之间远近不同,不同据点援军到达时间有早有晚。
这一支离得最近,到的最早,他们还要留守本据点,能支援的兵力不多。”
“是,我这就去准备。”
炮楼外,斜坡后。
陶红梅利落地将木枪盒末端的卡榫与驳壳枪柄驳接。
“花姐,队长他们没从炮楼里出来,估计是要打这支援军。
这支援军人不多,咱们从背后夹击,吃了他们。”
“行,听你的,你说怎么做。”花红拔出包着软布的驳壳枪。
“等那支援军过去,咱们跟在他们身后。
太近容易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