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此言一出。
原本还一脸和蔼的朱棣,瞬间面沉如水,怒声道大喝道:
“混账!!”
“逆子,你怎么跟咱说话?”
同时其心中也是一阵疑惑,眼前的儿子什么情况?
什么反应?
靠!
怎么没有按着他的预想来?
老二不是一直盯着他屁股下面的位子的吗?
他刚刚的言语,已经那么明显了,就差直接告诉老二以后皇位非他莫属了。
难道老二没有理解到他言下之意?
不应该啊!
对于自己的儿子,他还是异常了解的。
不可能理解不到其中的意思。
为何还这番模样,居然还对他爆粗口?
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这是抽什么风了?
感受自己便宜老爹的怒火,朱高煦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言语有些过了。
不过,他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因为他不相信自己的便宜老爹会杀他。
就算真的对他动了杀心、要杀他,朱高炽那个铁憨憨也绝对会为他求情的。
反正一句话,他肯定是死不了的。
那就作呗!
最好能够让其对他厌烦、厌恶了,痛痛快快的把他打发到封地去,远离这个噬人的漩涡,做一个逍遥王爷。
就算最后不能够善终,那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反正该享受的都已经享受了,也不枉此生了。
而窝在朝中,被朱棣成天的当成牛马来使唤,陪着他东征西跑,最后啥都没捞到,啥都没享受到,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两者一对比只要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了。
再说真的要是去了封地的话。
山高皇帝远想搞些什么,可操作性就太多了。
不说后期走朱棣的老路造反,保全自己身家性命他还是有把握。
怎么也不可能落得被活活闷死的下场。
而且那张龙椅有什么好的?
看着威风,权力贼大。
可也是真的累人啊!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有什么意思?
做个逍遥王爷,没事勾栏听曲,醉卧美人膝不香吗?
非要给自己找罪受?
想到这里,朱高煦对其愤怒视若无睹,郑重无比道:
“爹!”
“如今大明文治有熟读治国之书的老大,武治有久经沙场的您在。”
“何惧天下宵小。”
“儿子没有那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更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您还是放儿子一条生路吧!”
“让我老老实实的去封地就藩,做个逍遥王爷可好。”
“我一个封王了的王爷,一直赖在中枢,成何体统?”
“不是等于告诉朝臣,告诉天下人,我有夺嫡之意,要与老大争皇位吗?”
“您在位的时候还好,倘若某一天老大上位了,我们两兄弟该如何处之?”
“他到底是杀我,还是不杀我呢?”
“不杀我,他心不安。”
“杀我,他又良心不安。”
“不是妥妥的给老大添堵,给老大出难题吗?”
“有您这样当爹的吗?”
听罢!
朱棣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儿子。
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是他儿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一而再再三的要求去就藩?
会为人着想了?
朱棣盯着其看了许久之后,冷着脸问道:
“老二!”
“你跟咱说实话,你方才说的这些话,究竟是谁教你说的?”
得嘞。
感受到那在自己身上来回巡视的目光,朱高煦自嘲道:
“爹啊!”
“这还用人教吗?”
“就我这性格,不是自己想明白了,就别人出主意也不可能听的。”
“儿子虽然愚笨,但不是傻子。”
朱高煦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老爹什么性格他太了解了,一脉传承了朱元璋多疑的性格,怀疑此次是有人鼓动自己。
不过对此,他没有丝毫的担心和顾及,因为这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意愿。
并且从收到圣旨和口谕之后,他也没有与任何人有过接触,一直在家中喝闷酒,不怕查。
闻言。
朱棣下意识的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要知道,从给朱高煦封王开始,他就一直命人监视着其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