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了起来。
刘观,洪武十八年考中进士,授官太谷县丞,因受到推荐升任监察御史。
洪武三十年升任代理左佥都御史。
永乐元年刘观升任云南按察使,尚未赴任而行,又拜官户部右侍郎。
永乐二年调任左副都御史。
最后在宣宗三年,被查出贪污之事。
其中不仅仅刘观私下接受贿赂,那些御史们也都贪污放纵无所顾忌。
再结合着之前被推出来当枪的那名御史,他之后可是命人好生的探查了一番,究竟属于都察院哪方的人,发现此人与刘观相熟。
且据下面人来收集的证据显示,刘观可不仅仅与那名被当作弃子抛弃的御史一人有联系,而是与不少人都有联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结合上述种种情况,朱高煦心中严重怀疑刘观贪腐之事,怕不是一天两天了。
弄不好从洪武年间就已经开始。
只不过做的相当的隐晦,且这些年朝堂动荡不安,时局不稳没有人深究,让其一直没有被发现。
倘若他猜测为真的话,只要严查刘观过往,以及严格的审查他的家产,所查出的事情必定会让朝堂震动,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如此大、持久、牵扯多人的贪腐案。
相信以朱老四的性格,别说他刘观只是一个正三品的官吏,怕是比他再高上几个级别,怕也逃脱不了打下诏狱,抄家灭族的下场。
这般情况之下,刘观还能够翻身?
后期还有机会找他的麻烦吗?
做梦呢?
可能吗?
且就朝堂之上,永乐大帝那暧昧的态度。
本就是想要借他的手整治一番朝堂之上的文臣,怕也是收到或者听到了些许什么风声。
如此情况,彼此互利互惠咯。
想来到时候动起手来,只要拿到了实质性的证据,朱棣动手怕是比他还积极,比他预想之中还要狠辣。
如此,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就算最后真的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以他汉王爷的身份,刘观最多也就命人没事弹劾他、恶心他一番。
对他又不会有任何实质上的影响。
至于名声?
自靖难之役以来,文官那边对他有过好脸色吗?
给过他什么好名声吗?
一个个背后骂他臭丘八、有勇无谋、不堪大用,这些言语真当他不知道?
而他出手整治文官,杀文官.....本意就是为之后实行大计划而谋划,怎么可能打退堂鼓?
真要后退了,他后面的谋划还怎么实施?
难道还让这些个支持太子的太子党安稳过日子?
最后慢慢的把武将给架空、阴谋算计、收拢兵权、甚至让一个个支持他的武将不知不觉中消亡?
他怎么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那岂不是到了最后,别说造反了,怕是要‘被造反’....落得一个身死道消凄惨的下场,还得被扣上一个莫须有的污名。
对于朱高煦如今来说,后期是否造反,是否争夺那个位置先不说。
但必须要有那个实力,那个能力。
不然的话,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到了最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被造反’那是何其的可悲?
沉吟了片刻之后,朱高煦重重的点了点头,脸上皆是坚毅之色,沉声道:
“刘观此人身上的问题,足以引起满朝文武震动。”
“别说翻身了,抄家灭族都是轻。”
“老三敢不敢干?”
“倘若不敢,今日之事就当我没有说过,我就找别人了。”
“想来以我的能力,命武将调兵,虽有逾越却也未尝不可,大不了被诟病。”
此言一出,朱高燧感受着其言语中的坚决之意,沉声问道:
“真的?”
“你确定?”
“不带忽悠人的?”
一连三问。
朱高煦无比自信的点了点头,道:
“千真万确。”
“信我,此次操作得到,你参与其中必定也是大功一件。”
“你锦衣卫的诏狱、怕是要人满为患。”
思索了良久之后,他直愣愣的盯着朱高煦看了良久,道:
“行!”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咱此次,就豁出去陪你疯一场。”
“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饱含深意冷冷的瞥了朱高煦一眼,冷声道:
“老二,此事上你要是敢坑我。”
“此番事了别怪我.....不念兄弟情谊,对你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