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么大的动静,牵扯着这么人员的调动。”
“本王记得之前曾有过交代,在府中到宫中的这条道上,沿途的商户之中,必须要有安排我们自己的人手在里面,以防发生不可预测之事。”
“而本王只要进宫,出宫,都会走这条路线,且今日也走的我们规划好的路线。”
“为何今日能够发生这样的事情?”
“为何没有任何人示警,为何没有任何人察觉?”
“要不是他们五人拼命护住、最后更是避免爆炸的风波伤及我,主动趴在我藏身的柜子上面。”
“今日本王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老何....我们既是主仆,亦是战场之上一起活下来的兄弟。”
“本王信任你,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于你。”
“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回答我!!”
轰....
愤怒的质问之声,犹如一声惊雷在房间之中炸响开来。
跪在地上的老何,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唇齿打着哆嗦,脸上、双眸之中全然尽是羞愧、愧疚之意,默默的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砰....
半响之后其回过神来,老何重重的叩首磕头,口中低声喃喃道:
“奴婢失职,恳请王爷责罚。”
“奴婢没有丝毫的怨言。”
言语之中没有半分的狡辩、解释之语。
全然将一切罪责归结于自己身上,态度极为诚恳。
对于老何来说,就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他着手护卫朱高煦的安全,作为朱高煦最为信任的人。
虽然人手...之类的安排,部署他从来不曾有过克扣、不曾忘记,全都按照朱高煦的吩咐布置下去的。
但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就算这样,朱高煦依旧差点命丧黄泉。
而他作为直接参与者,领导执行者,不论过程如何,就这般结果他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一时之间磕头、请罪的声音充斥着硕大的房间之中。
“行了!”
过了许久之后,朱高煦冲其挥了挥手,脸上尽是愤怒之意,半眯着双眸冷声道:
“说说,今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那么长的一条街道之上,我们布置的人手不出意外,不低于五六人眼线,居住的百姓不下于五六百人。”
“贼子究竟用了什么办法,能够让我们的人及周遭的百姓,一时之间全部闭口、静声?”
“就算是下毒,不可能这般精准,将这么多人一起同时全部放倒吧?”
听了这话,老何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意,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朱高煦一眼,轻声应道:
“回...回王爷。”
“贼子....贼子,还真的就是采用的下毒的方式。”
什么玩意?
还真的就是采用的下毒的方式?
得到肯定的答复,朱高煦下意识一声惊呼,一脸难以置信的看了过去,双眸瞪得老大,声音之中尽是惊疑不定之意,道: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一条街道上,五六百人的住户,三教九流的人全都有,所有人的作息习惯皆不相同,所有人又不是一个锅里吃饭,饮水也皆不相同。”
“怎么可能全都所有人在第一时间毒倒?”
“这完全就不现实...”
“究竟...他们究竟如何办到的?”
不怪朱高煦这般惊讶,就刚刚得到消息,查明情况缘由的时候,老何那时候的反应也比其好不到哪里去。
也是一脸不信任。
主要此事牵扯的人太多了,流动性,不确定性太大了。
下毒之事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极为不现实的事情,倘若此事要是老何自己来办的话,他打死可能都不会用下毒的方式来解决。
最理想的办法就是,动用人手小心翼翼的一家一户神不知鬼不觉的清理。
如此才能够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而这样的结果...自然也就会致使,他们散落在街道之中的眼线都是警惕性极佳的好手,肯定会发出警示,朱高煦就不会进入别人的埋伏圈,也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所以之前在收到朱高煦遇刺之时,老何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或者下面给的人报错了消息。
因为在他看来,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结果就是认为不可能的事情,眼下就确确实实的发生在眼前。
还用的他们认为都不可能办到的方法做成功。
面对质问,老何思索了片刻,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自己的所了解到的一些内幕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