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朱高燧离开。
之后,朱棣转而将目光落在朱高炽身上,看向太子爷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失望之意,怒声大喝道:
“老大!”
“你太让朕失望了。”
闻言,朱高炽神情一怔,略显有些傻眼,一脸惊额的看了过去:
“爹...”
“这这这....”
“儿臣只是...只是...”
后面话还未说完,朱棣直接冲其摆了摆手,脸上尽是一副不耐烦之意,呵斥道:
“给我闭嘴!”
“只是…只是什么?”
“妇人之仁,丢人现眼的玩意。”
“给我滚....”
“朕见你就烦....就来气。”
听了这话,回过神来的朱高炽也瞬间意识到了自己方才貌似走了一步臭棋,也不敢再多言语半分:
“哎哎哎....”
之后,赶忙溜之大吉。
一旁坐在轮椅之上看戏的朱高煦,见着被呵斥的太子爷,其嘴角不由露出一丝讥讽之意,不禁摇了摇头心中腹诽:
“老大啊!老大!”
“聪明反被聪明误。”
“仁慈、仁德,不是这般用的。”
“防患于未然,一切危险斩于萌芽。”
“所有证据皆尽指向陈瑛,所谓的口供还重要吗?”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下好了,玩脱了吧?”
“一个字该....”
待到太子爷离开,场中只剩下朱棣和朱高煦父子两人,气氛瞬间变的诡异、尴尬了起来。
朱棣思索了片刻,转而将目光落在看戏、一脸幸灾乐祸的朱高煦身上,似笑非笑的道:
“老二....”
“此事,这下满意了?”
“看戏,看的很舒服?”
面对质问、言语中的意味深长之意,顿时有些傻眼,脸上写满了尴尬之意,讪讪地笑了笑,饶了饶头道:
“爹...”
“你这是何意?”
“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不是一直就事论事,我有什么舒服不舒服之说?”
朱棣见他这副没脸没皮的贱样,话锋突然一转,面色一下阴沉了起来,饱含深意的开口问道:
“老二...”
“你说这....陈瑛真的与白莲教有染吗?”
“会不会是黑衣人为达到某种目的故意构陷?”
言罢。
他半眯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朱高煦,一副想要将其内心真正的想法给看穿一般。
听着朱棣言语中的试探之意,朱高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毫不避讳的回望了过去,嘴角之处露出一丝冷笑道:
“构陷?”
“是不是构陷...爹您心里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一切时间...事件如此的紧凑,谁能够有这般大的本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双模不由的眯了眯,沉声反问道:
“爹...”
“你不会还怀疑黑衣人与儿子有任何干系吧?”
随即,两人四目相对,场中的气氛瞬间变的凝重了起来,两人厚重呼吸之声在殿内彻响。
半响之后,朱棣率先收回了目光,脸上浮现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也对此问题也未作答,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道:
“行了!”
“老二,若没什么事,就回去休养、休整一番吧!”
对此,朱高煦也未做过多纠缠,拱手行了一礼,道:
“儿臣告退。”
之后,静候在门口的奴婢收到命令,快步入内推着朱高煦迅速离开。
......
朱高煦走后,朱棣却始终心神不宁、静不下心来。
很快他便命人召唤来了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在大殿之中来回踱步。
跪地上行礼的纪纲,感受着场中气氛,以及想着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神情略显有些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皱着眉头思索的朱棣这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纪纲身上,问道:
“纪纲...”
“就此次黑衣之事,以及陈瑛之事,尔有何看法?”
什么意思?
牵扯到汉王、太子、赵王、陈瑛、白莲教....这么多方势力在里面。
这事情哪里是他敢胡乱猜测的?
稍有不慎怕是将自己的搭进去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纪纲不由得神情一肃,脸上下意识露出一丝惶恐不安之意,小心翼翼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