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看在下官如此配合、听话。”
“不求王爷放下官一条生路,毕竟甭管下官有什么样的理由、难处,错了就是错了,酿成的悲剧、错误都无法挽回。”
“恳请汉王爷怜悯下官,待将段礼这个混账东西给缉拿归案之后,救一救下官那被虏去为人质的孩子,给孩子一条生路,毕竟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囚徒。”
‘砰砰砰......’
言罢。
刘万没有任何的犹豫,匍匐在朱高煦的脚下,不停的重重叩首恳求。
见此情形,朱高煦‘呵呵’一声,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而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匍匐在地上不停磕头,哪怕其额头上的皮肤已然溃烂、渗透着鲜血也不曾有丝毫停歇的刘万。
他不禁深深的吸了几口大气,皱着眉头短暂的沉吟了片刻,回过神来,幽幽的开口道:
“起来吧!”
“此事,本王不敢给你百分之百的保证,一定能够救到你的儿子。”
“而........我只能告诉你,本王尽力。”
“当然一切的前提,则是在你那儿子还活着的情况下。”
话已至此。
大家都是聪明人。
都明白朱高煦言语中的意思。
为此,匍匐地上刘万,神情顷刻之间变的愈发的激动、兴奋了起来,筹足无措的大声感谢道:
“谢谢....谢谢....谢谢王爷。”
“谢谢王爷的大恩大德,下官今生怕是无以回报,来世必定做牛做马报答王爷的恩情。”
而后。
简单的感谢了一番之后。
刘万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知不觉间身上的气质,不知何时已然发生了变化,如释重负的伸出了双手交予锦衣卫,在锦衣卫的押解之下,大步流星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待到众人离开。
朱高煦收回了飘远的思绪,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宇之间不禁闪过一丝郑重之意,转而看向一旁的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沉声道:
“纪大人,方才刘万的话都听到了吧?”
“于只字片语中,本王怕是觉得这段礼,此事怕不单单只是他一人所为啊!”
“其上面肯定有人。”
“不知纪大人,可否有直观的猜测,或者说怀疑的对象?”
“觉得段礼上面的人会是谁呢?”
说罢。
朱高煦瞳孔之中的双模不由的眯了眯,似笑非笑的看向纪纲,等待着他的回答。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目光,纪纲凝了凝神,简单的沉吟了片刻,面色中闪过一丝郑重之意,幽幽开口道:
“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
“于臣而言,怕是有些很大的嫌疑。”
听了这话,朱高煦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颌了颌首道:
“如果是这个人……”
“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的话,怕此事于西江应该不单单临川此地一个个列那般简单。”
“怕是西江中,有着很多未反应上来的事情吧!”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徒然一转,言语中阴霾,怒喝道:
“传令。”
“让于西江的所有锦衣卫,给我好生的查一查整个西江。”
“最迟明日,我要看到消息呈递于我案台前。”
“不然的话…”
“西江的所有人…都以玩忽职守,渎职罪斩了吧。”
“一个个没用的玩意,浪费朝廷的银两,不如为朝廷节省一部分开支。”
“纪总指挥使,本王所言可听明白?”
“明白!”
“明白,明白!”
“臣这就传令下去。”
被点到名的纪纲,神情一肃,连连出声应道。
而后,朱高煦看都懒得看纪纲一眼,冲着身边的随行将士招了招手,道:
“走!”
“去诏狱,见见张、王两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