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这个被冲昏头脑的人,恰恰就是于后面离开的钟家。”
“那时候…甭管我等如何劝诫,如何言明其中的利弊得失,钟家的主事人,皆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不肯松口,且不愿松口就算了,还在我等未能够反应过来之际,故意散播谣言制造恐慌,拉升各种各样的物品、粮食、粗盐、等等事物的价格。”
“一时之间原本就已经神情紧绷的百姓,脑海中的那根弦,直接给拉扯断。”
“给原本就已经快要临近于崩盘的临川府城,造成了无可估量的冲击,整个临川府城顷刻之间人心惶惶,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
“钟家亦是因此事,以先手的姿态,凭借着百姓的恐慌,给赚的盆满钵满。”
“不过.....”
说到这里,两人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道:
“虽钟家因此事,赚的盆满钵满之际,也惹得临川府城知同段旭,对钟家这般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的做法大为恼火。”
“致使....段旭连夜召集我们三家议事。”
“就此事,段旭于府衙之中,将钟家的主事之人给骂的狗血淋头。”
“企图让钟家的人将吃进去的财帛给全部吐出来,同时让钟家的将自己惹出来的祸事给处理好。”
“面对段旭的愤怒,钟家的主事之人,则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全然没有将段旭的威胁言语给放在心中,表面上答应,背地里却是依旧我行我素行事,该如何做还是如何做事情。”
“可谓是将段旭给搞得极为恼火,也真正意义上将段旭给彻底激怒。”
“而后,段旭见钟家主事之人如此不知好歹,亦着手反击以雷霆手段,搜查钟家故意散播谣言,发国难之财的罪证。”
“在整个临川府城官府的开动之下,原本如日中天的钟家,整个家族顷刻之间土崩瓦解,家族中的所有人全都被打下了诏狱,家族中所有因不法获利的财富,全部充公以作为了赈灾的款项。”
“最后....临川府衙,在抄得整个钟家财富款项为基础,再加上我们张、王两家无条件的配合,总算是将整个钟家利益熏心险些造成的暴动、给平稳的处理妥当。”
“让整个临川府城的百姓,得以度过那一年的灾祸。”
“万幸的没有造成无可估量的影响,未能够上达天听,未能致使太祖震怒。”
“待到灾祸结束,而后则是整个钟家所犯之事的处理。”
“本按照钟家所犯的罪行,且各种罪责,钟家主事等人,按照大明律例,本应抄斩。”
“但...我等三家,于临川府城中和平共处好几代人,彼此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于各方都有情谊牵扯,最后我们张、王两家的主事之人出面,以我两家为临川府城灾祸中付出的功绩,恳请知同段旭手下留情,希望能够放钟家所有人一条生路。”
“索性此事未能够上达天听,一切事情就都有回旋的余地。”
“而后在我们两家人的求情之下,知同段旭虽对钟家之人恨之入骨,也念及我们两家的功绩和深明大义,未判处钟家满门抄斩,转而下令将整个钟家之人逐出临川府城地界,令钟家的所有人永生永世不得踏入临川府城境内。”
说着说着。
张子明和王言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中顷刻之间充满了无尽的愤怒之意。
“虽我们张、王两家为钟家求情,让他们留有一命。”
“可却未换来钟家主事之人的感谢,待送别之际,却是被钟家的主事之人给狠狠的从上到下的臭骂了一顿。”
“说我们张、王两家背信弃义,破坏了三家之前同气连枝的承诺,对他们钟家落井下石,实乃叛徒之举。”
“如此言语,可谓是将我们两家之前的主事之人给气煞也。”
“而后...我们张、王两家的祖训中,则添加了一条,永生永世不得再与钟家之人有任何的往来。”
“然世间轮回,一晃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被赶出临川府城的钟家,因钟开然为官变的如日中天,成为了西江布政司使,权势滔天。”
“也算是正真意义上应验了那句话,好人不偿命祸害一千年啊!!”
“不怕王爷笑话,我们两人在临川府城所有官员倒戈的针对我们两家之时,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此番手笔乃是钟家之人所为,其意图则就是对十几年前事情的报复。”
言罢。
两人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脸上尽是不自觉浮现出一丝落寞,挽恨之意。
站在一旁的朱高煦,待听完张子明和王言两人,对于钟家与他们之间、乃至与整个临川府城之间的恩怨纠缠,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唏嘘之意,脸上的神情也不禁变了变,看向眼前两人的目光也不知不觉间变的柔和了起来。
对于两人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