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出一口浊气。
亦是在心中为自己两人,深深的捏了一把汗,如此压抑的气氛、这般强大的气场。
这么些年以来,饶是他们两人历人无数,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
迄今为止也不过就在眼前这位汉王爷和已然是九五至尊的永乐大帝身上感受到过,而当今已被立为储君的太子爷朱高炽,身上他们二人都未成有感受到过。
短暂的愣神片刻,两人赶忙将飘远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将脑海中杂乱的思绪给快速清理、摒弃,而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赶忙出声应承道:
“回王爷。”
“此信件乃是原件。”
得到肯定的答复。
朱高煦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继续出言问道:
“那尔等拦截信息之时。”
“其负责传信的信鸽,可否有留下活口?”
“是是是....”
“留了活口、留了活口。”
两人连忙点头应承。
回答的同时,纪纲冲着牢房外的一处阴影中大喝一声道:
“来人。”
“将方才传信的信鸽拿来,给汉王爷过目。”
言罢。
嗒嗒嗒嗒....
阴影处,暮然间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道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身影浮现,其手中提着一个浑身羽毛漆黑的‘八哥’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朱高煦躬了躬身子,行礼道:
“属下,参见汉王爷。”
而后,他神情无比恭敬的,将提在手中鸟笼呈递了上前。
“此乃拦截的府衙传信、信鸽。”
“请王爷过目。”
见着眼前在昏黄摇曳的油灯下双眼泛着幽光,口中不时发出叽叽喳喳急切的鸟鸣声,在狭小笼子中来来回回上下跳动不安的‘八哥’。
朱高煦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而后口中发出‘啾啾’的挑动‘八哥’的声音,逗弄了好一会。
皆未得到他所想要的结果。
而后,他看向跪在地上的纪纲和刘峰二人,出言问道:
“它不能发人言?”
听了这话,纪纲颌了颌首,应道:
“回王爷。”
“此鸟在我等捕获之后,就试图用各种方式逗弄,都未发现它会说简单的人言。”
“不过其具体是否真的未能够被驯化,不能够言人话,或者说是我等未能找到能够触发它人言的方式,这个问题臣却是不敢百分之百保证和肯定。”
“所以在抵达诏狱之前,微臣为了稳妥其间,已经命人去准备能够将其给毒哑的汤药。”
“届时,甭管是否是我等未能找到触发的条件也好,或者它真的未能够驯化也罢,都能够保证它成一个哑巴,绝对不会给贼子传递出去任何的消息。”
这般答复。
可谓是准备的相当的充分。
将其间所有的隐患都全都想到了,且全部处理妥当。
朱高煦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应道:
“不错。”
“此事,处理的很好。”
“既然如此,那就不用等了,将这信件原封不动的复原,而后绑到这畜生的腿上,让这畜生去通风报信吧。”
“同一时间,让我们的人严密的注视,看看这畜生究竟是去到何地。”
“一旦确定了目标,让人不用丝毫的犹豫,给我将这畜生所到之地里面的所有人,全都给我拿下。”
“如若此行有任何人敢有半分的反抗,甭管是什么身份,皆可先斩后奏。”
此言一出。
纪纲神情一肃,纪纲重重的点了点头,应承道:
“诺!”
“臣这就去办。”
言罢。
纪纲没有半分多余的停留,从地上站了起来,神情无比恭敬的向着朱高煦行了一礼,而后冲着提溜着鸟笼的锦衣卫挥了挥手,紧接着接过朱高煦递过来的信件,轻轻的握于手中,大步流星的往诏狱外走去。
见着消失于阴影中的纪纲等人。
跪伏在地上的刘峰,抬头看向自家主子,神情中不免升起一阵担忧和惶恐,支支吾吾的开口道:
“王....王爷。”
“此举.....此举....会不会太冒险了。”
“这些个贼子在暗处,而王爷在明处,微臣担心......”
后面的话未说完。
不过朱高煦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不懂刘峰的言下之意。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担心他的安危。
同时,朱高煦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也明白刘峰此举是真心的为他好,对此也未怒斥或者责骂,转而冲其摆了摆手制止道: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