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明示。”
“微臣属实不知,王爷此言乃何意。”
“哈哈哈……”
听了这话,朱高煦不禁放声大笑了起来,看向跪伏在地上,一脸懵懂愣神的段礼,双眸之中尽是嘲讽之意。
而后,他口中的大笑声音瞬间一敛,取而代之的则是充斥着噬人、让人不寒而栗的“呵呵”冷笑声,沉声道:
“无任何大事,或者大灾大难发生?”
“有意思……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有意思。”
“可为何本王却是听说,在你们主持的临川府城之中,貌似出现了与白莲教勾连,企图谋反的贼子呢?”
“且貌似那些个贼子,现如今还未问斩,被关于诏狱之中。”
“而这番事情,亦是发生的时间,也不过就这一个月的之内。”
“这般罪大恶极的人,这般违逆之举的事情。”
“难道于你段知同的眼中,还不算是大事?”
“亦或者说…这就是尔等口中,百姓安居乐业,大家众志成城的临川府城?”
“此等事情,段知同难道不该给本要好生说道说道一番?”
“还是说…其间有什么事情是本王这个大明亲王,现如今的大明监国,都没资格知道?”
“嗯?”
随着朱高煦的质问之声响起,伴随着言语中直指张、王两家之事而去。
致使台下的群臣,心中皆是不约而同的一抖,脸上的神情变的格外精彩。
众人的目光,亦是不约而同的汇聚于被点名质问的段礼身上,都想看看他如何反应、如何作答。
感受着众人汇聚于自己身上的目光,听着朱高煦将张、王两家近期间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这些人强行扣压在张、王两家头上的莫须有的罪名悉数的说了出来。
饶是心思通透,久经沙场的段礼,此时此刻也不免微微有些愣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亦或者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跪伏在冰凉的地上,颤抖着身子一言不发,陷入了沉默之中。
朱高煦见他这副模样,冷冷的扫视了大厅内全然陷入死寂愣神的一众临川府城官员,心中怒意腾升,气不打一处来,‘呵呵’一声冷笑道:
“怎么?”
“尔等一个个不是都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吗?”
“现如今这个问题,亦是发生没多久的时日,怎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呢?”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或者说中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够说的?”
一连串的问话。
致使整个临川府城的官员,顷刻之间变的更加的惶恐不安了起来。
一个个面对朱高煦近乎盛怒的质问之声,不自觉的将脑袋给埋得更低了起来,与段礼状态如出一辙,颤抖着身子匍匐于地上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
朱高煦将眼下众人的神态尽收于眼底,冷冷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道:
“行啊!”
“挺好的,挺好的,都没人愿意说。”
“那本王就让愿意开口,愿意说话的人来告知本王答案。”
“亦让本王好生的看看,朝廷赋予你们重任,给予你们硕大的权力,而你们这些个混蛋又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说罢。
朱高煦也懒得搭理一众跪伏在地上的临川府城官员,转而冲着已经布置好一切,静候于门口的注视着场内一举一动,待稍有不岔、但凡这些个官员有任何异动,随时准备命人将这些人给拿下的刘峰招了招手,吩咐道:
“来人....”
“将候在门外的张子明和王言二人给带上来。”
收到口谕。
杵立于门口的刘峰,神情徒然一肃,冲着身边边上的将士颌了颌首。
嗒嗒嗒嗒.....
片刻之后,方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门口响起一众盔甲攒动的声响。
而后,在将士的带领下的张子明和王言两人的身影出现在大厅门口,缓步跨过门栏走了进来。
入内的张子明和王言两人,目光不自觉的打量了一圈大厅中的情况,见着一众匍匐在地上呈五体投地的一众临川府城的官员,眼底中不禁闪过一丝畅快之意。
短暂的愣神片刻,两人回过神来,赶忙向着双手叉腰一脸阴沉的朱高煦恭恭敬敬行礼,道:
“草民参见汉王爷。”
听着熟悉的问候声音,一众匍匐在地上的临川府城的官员,此时此刻一个个瞬间如临大敌,心中的惶恐之意亦是在此刻到达了顶峰,身形颤动幅度,变的愈发大了起来,额头之上的冷汗像是不要钱一般的滴落在地上。
见着行礼的二人,以及随着张子明和王言二人的到来,一众临川府官员身上的变化,朱高煦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