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如何落入汉王朱高煦手中的。
也就是在段礼皱眉沉思之际。
暮然间,而后就听到他的身后,一众匍匐在地上的临川府城官员,一个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官员,居然有不少人因此被吓得哭出了声,且声泪俱下,言语中尽是惶恐和急切之意,指着他意图撇清自己的罪责,大叫冤屈道:
“王.....王....汉王爷。”
“都是...都是...一切都是段礼,都是段知同的命令啊!!”
“与我等.....与我等真的没有半分的关系,我等所做得事情,打压张、王两家的人,往他们两家人脑袋上扣屎盆子、给他们强行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全都非我等的本意。”
“一切全然都是段礼指使我等如此做。”
“段知同乃是我等的上级,总揽整个临川府城的大大小小事物。”
“对于他的命令,我等真的不敢违背,也不敢不这般做。”
“而以往不愿意遵从段知同命令的官员,一个个都未能够落得一个好的下场,尽数死于非命或者以各种各样的罪名给打下了诏狱中含冤而亡,且一个个不仅仅自己丢了性命,乃至于死后的家中之人,都落得一个鸡犬不宁的下场,可谓是真正意义上的家破人亡。”
“我等全都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与之同流合污,成为他的马前卒啊!!”
“恳请汉王爷明鉴啊!!”
此番言语,所有的矛头全然指向段礼身上。
同时亦将近些年,他们所犯的事情,全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往段礼的身上推,将自己则言语中打造成为一个受害者、被迫害、欺压的对象。
可谓是说的情真意切,将‘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几个大字,诠释的淋漓尽致。
待言罢。
一众匍匐在地上的临川府城官员,一个个尽是低垂着脑袋不停的叩首,祈求被饶恕。
跪伏在地上的段礼,听着后方一众编排自己,将各种各样的罪行,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全都使劲往他身上推,企图将所有锅都甩他身上的临川府城官员,脸上不禁泛起一阵嘲笑、讥讽之意,暗自冷笑了一声,于心中吐槽道:
“蠢货、傻子、天真。”
“真以为这般作态就能够将自己给摘干净?”
“可能吗?”
“不出事一个个胆子都是奇大,宛然一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模样,出了事情就知道痛哭流涕,就知道甩锅、求饶,也不想想有用吗?”
“明知道没用,明知道汉王朱高煦就是奔着临川府城张、王两家之事来的。”
“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之下,又如何能够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
“如何能够轻易的饶恕了他们这些个人。”
“真道汉王朱高煦是什么仁慈、极为好忽悠的人吗?”
“如此摇尾乞怜又有何意义?”
此事,果然不出段礼所预料。
朱高煦见着一众匍匐在上摇尾乞怜、不停推卸责任,企图将自己给摘干净的临川府城官员,脸上厌恶之意尽显,半眯着双眸猛然睁开,而后冲着一直静候在一旁的刘峰招了招手,吩咐道:
“来人。”
“臣在!”
“即刻将眼下这些个目无大明律例、王法的乱臣贼子给我拿下,查清楚他们这些年所做的一桩桩龌龊之事,封存所有的家产,以及他们的背后是否还有人参杂于其中,如若有势必给我全部揪出来。”
“待查明一切事情原委和真相之后,按照大明律例,给这些个乱臣贼子一一定罪。”
听了这话,原本匍匐在地上的一众临川府城的官员,顷刻之间将哭哭啼啼之声一敛,而后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背负着双手杵立于高台之上发号施令的朱高煦。
随即,众人也是瞬间从愣神之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彼此望向彼此,除了从彼此的面色中看到了有恐惧和惶恐,同时也看到了丝丝的疯狂之意慢慢弥漫开来。
原因无他。
他们自己近些年所干的脏事、龌龊之事,可不仅仅限于张、王两家迫害之事。
毕竟人的欲望一旦被打开了,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此,临川府城的群臣,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对他们仔细的查验的话,迎接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左右都是死,都逃不掉抄家灭族罪,被逼到了绝处。
自然而然,人亦会变的疯狂起来。
以往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明知结局、绝境的情况之下,亦就不会再有任何的顾忌和顾虑。
从而恢复人性,最本能、最原始的举动和求生欲望。
而后,随着大厅外,收到了朱高煦命令的将士,在刘峰的安排之下行动起来。
一众陷入愣神临川府城官员,亦是顷刻之间回过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