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钟家的人狗急跳墙,企图借此让钟家的人投鼠忌器,保全两家人的身家性命。
而恰巧,此番关于钟家,乃至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的把柄和罪证,亦刚好于前月初,李、袁两家的主事之人悄然无声碰面。
李家主事之人,将罪证和把柄交于袁家主事的人手中,让其保管。
就这般情况。
一旦一会挖开,如若袁家的人都成了尸体。
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这般情况,别说朱高煦着急了。
知道消息的纪纲,此时此刻也比之好不到哪里去。
在面对朱高煦的质问之声,短暂愣神的纪纲,片刻间回过神来,道:
“王爷…”
“应该快了。”
“臣再进去催催,看看……”
言罢。
他正欲大步流星往屋内走去,
哒哒哒……
恰巧这时,厢房没一道身影急匆匆的从里面一路小跑着出来,口中大呼道:
“王爷…总指挥使大人…”
“挖…挖…挖出来。”
“密道口给打通了。”
听了这话。
正欲入内纪纲,面色间阴沉之意顷刻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欣慰的笑意,而后快步入内,见着一个个杵立于密道入口的人,大声道:
“尔等一个个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赶紧的。”
“进去啊!”
“看看里面袁家的人怎么样了。”
“快啊!”
“还在等什么?”
暮然间。
狭小的厢房中,纪纲的呵斥之声回荡。
原本愣神的众人,则是一瞬间回过神来。
而后,皆没有丝毫的犹豫,往着挖掘别来的硕大密道入口走了进去。
就在众人入内之际,门外听着消息的朱高煦也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着眼前黝黑的洞口,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短暂的沉吟了片刻,抬步作势就要往洞内走去一探究竟。
不过,还未抵达洞口之际。
就被静候在一旁的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给伸手拦了下来。
见此情形,朱高煦挑了挑眉,面色中闪过一丝不悦之意,道:
“纪大人…”
“你要做什么?”
被点到名,质问的纪纲,面色不走动变了变,连忙摆手告罪:
“王爷…息怒。”
“臣没有别的意思。”
“实乃,方才那老者言语太过于言词确凿。”
“且洞内幽暗、不知有些何种危险。”
“以王爷万金之躯。”
“没必要入内。”
“将自身至于未知的危险中。”
“咱们锦衣卫的人和大明将士已入内,都是精挑细选的好手。”
“如若袁家的人真在里面,必定逃不掉。”
“所以……”
后面的话没说。
不过意思确实无比的明确。
就一句话,说什么都不可能让朱高煦入内。
然朱高煦亦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方才强烈入内的想法,亦不过是因为在外等的时间过长,致使心中急躁所致。
方才经纪纲阻拦,及言语的制止和解释。
他也是顷刻间冷静、清醒了下来。
一没有再一意孤行,非要入内。
毕竟人都是惜命的。
能够好生的活着,谁又愿意去找死呢?
且以他的身份,以及这些年做的那么多事情和谋划,不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活着吗?
如此,自然而然没必要以身犯险。
而后。
冷静下来的朱高煦,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站于身前的纪纲的肩膀,冲其颌了颌首:
“好!”
得到确切肯定的答复。
纪纲原本被提起的心,此时此刻也总算是放了下去,为此不免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下意识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不禁暗呼:
“还好,还好。”
“听劝,听劝就好。”
倒不怪纪纲这般作态。
主要是他与朱高煦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
太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是什么样性格了。
这位爷,可算是一个于三兄弟中,胆子最大的人,也是性格最为倔强的主。
敢有事没事,与永乐大帝这个硬刚的人。
倘若其真的一意孤行的话。
他还真的麻瓜了。
不知道该如何办呢!
倒不是他多担心朱高煦的安危,亦或者说与之关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