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整个钟家才真正的没救了。
连一丝逃命、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有。
甚至连一丝的血脉,火种都不会留下。
待到将思绪平复,钟开然瘫软在太师椅上的身躯猛然坐直,瞪的犹如铜铃的双眸猛然一眯,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跪伏在地上,垂头丧气的两人一眼,怒声大喝道:
“都给我把头给抬起来。”
“看着我。”
突如其来的怒喝声,致使两人身形不由一震,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稳坐高台,且变的一脸从容不迫、淡定自然的钟开然。
感受着汇聚于自己身上的目光,钟开然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冷冷的开口道:
“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人。”
“客套、冠冕堂皇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想来你们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错,确实以现如今的情形看。”
“临川府城失手,未能达到预期想要的效果。”
“更是因此事,怕是彻底激怒了哪位。”
“我不顾规律,怕是哪位汉王爷应该也不会再顾忌所谓的规矩。”
“随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但不代表我们这些人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只要我们能够离开,能够在哪位汉王爷动手之前,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而后隐姓埋名,以我们这些年所积累的财富。”
“依旧能够过上富裕无忧的日子。”
“所以都给我打死精神了,一切还未到最坏的地步。”
“不过……”
“确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可能围剿、对我们动手的人,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且以锦衣卫的手段,怕外围都已经有着他们眼线于暗中监视。”
“所以……”
说着,钟开然顿了顿,话锋徒然一转,神情变的无比凝重,沉声道:
“你们二人,持我家主令牌传令。”
“整个钟府中,让所有人都以最快速度从密道离开。”
“告知钟家所有人,别在乎所谓的金银珠宝了。”
“活命最重要。”
“如若有人不听,或者敢自以为是。”
“视家主令牌为无物…可不用留任何余地。”
“就一个字“杀”。”
“同时待我们所有人撤入密道离开,整个钟府必须不留任何的活口。”
“所有奴婢…或者在乎金银财宝的人,全都死!”
“且让人于,我们撤退密道入口,赶紧给我埋上可将那片房屋炸塌的炸药。”
“待所有人入密道,无比将整个密道入口给我炸塌,不留给敌人任何追击我们的机会。”
“尔等可明白?”
被点到名的两人彼此相视一眼,亦能够感受到自己主子言语和神情中的郑重之意,皆是不约而同的重重点了好,以示认同,道:
“诺!”
“老奴、属下,这就去办。”
“皆以最快速度让家族中的所有人,以最快速度撤离。”
“不过……”
说着,两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不由一肃,下意识抬头看向坐于高台上的钟开然,小心翼翼开口询问道:
“家主……”
“您乃钟家所有人的主心骨。”
“您看…要不要你先于密道中撤离。”
“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
“如此更为稳妥一些,避免某些突发情况发生。”
“您觉得呢?”
说罢。
两人静等命令。
听了这话。
钟开然右手轻轻的抚了抚下额胡须,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道:
“不急。”
“先让家中之人先有序的撤离。”
“我乃哪位汉王爷的主要目标。”
“且周围和院落的仆人中,谁也不知道有没有锦衣卫隐匿于暗处,又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如若我先行离去。”
“保不准他们提前动手都有可能。”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
“能够让家族中的人有序撤离。”
“我断然不能够先行离开。”
“不…不是。”
“家主……”
老仆和黑衣劲装中年男子愣了愣,正欲出言说些什么。
不过话音未落。
就直接被钟开然挥手给打断,沉声回道:
“行了。”
“就按我说的做。”
“不然,我们很有可能谁都走不了。”
“去安排吧!”
“别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