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安静的庭院在,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将半眯着双目陷入的纪纲思绪给拉扯了回来,其转而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
来人不是别人。
此人正是他方才安排前去审理钟家一家老小的手下。
见其到来,纪纲直了直身子,沉声问道:
“如何?”
“可有审问出有用的消息?”
“钟家之地,可否有别的密道,或者说往日,可否有出现过大肆挖掘,运输泥土离开的情形?”
听了这话。
前来的锦衣卫神情一肃,面色不由的变了变,而后小心翼翼的瞧了纪纲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回道:
“启禀总指挥使。”
“方才属下将命人将整个钟家汇聚于此的人,全部一一审理,而后核对所有人的口供。”
“这些人,皆言。”
“整个钟府只有这一个密道存在,并无别的密道存在。”
“除了挖掘此密道,有大量的泥土运送离开。。”
“待密道建成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大肆挖掘情形,更没有出现过大量泥土运送的事情。”
“所以……”
后面的话,虽未再说,也未下结论。
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纪纲自然也明白手下的言下之意。
不外乎就是告诉自己。
此事怕是自己想多了。
事情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复杂。
得到确切的答复。
纪纲不由的眉头紧锁,半眯着双眸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自我怀疑的念头,低声喃喃道:
“难道…”
“真的是我想多了,或者说太过于敏感了?”
“钟开然真的于方才那场爆炸中身亡?”
“可……”
“为何偏偏选择引爆火药?”
“不应该啊!”
见着陷入沉思,低声自喃的纪纲。
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的锦衣卫,此时此刻可谓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原因无他。
毕竟他可是跟随着纪纲从临川府城一路来此。
亦经历了之前袁府中,那些个疯狂刺杀。
更清楚的听着汉王朱高煦给纪纲布置的任务。
自然而然明白,自己老大为何会这般郑重。
思索了片刻的纪纲,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半眯着的双眸闪过一丝亮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双手撑着扶手缓缓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吩咐道:
“尔等再去审一遍。”
“钟府自建府以来,独属于钟开然的书房中,可否有过请工匠翻新。”
“或者说,又没有过,钟开然长时间不在书房办公,且也不让任何人靠近书房,乃至书房那边庭院半步的命令。”
“速度去……”
“要快!”
嗯?
听着莫名其妙的吩咐。
侍卫愣了愣,作势想要说着什么。
不过在迎上自己老大那般郑重无比的目光,只得硬生生的将以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诺!”
“属下这就去办!”
言罢。
他没有半分犹豫,一路小跑急匆匆的往院外而去。
见着消失于黑夜尽头的身影,半响后纪纲收回了注视的目光,咧了咧嘴道:
“有意思……有意思。”
“如果真的如我所猜想的那般。”
“钟开然这滚球,怕是本官自接手锦衣卫以来,遇到过的最狡诈、最难缠的对手。”
“不过也无妨。”
“对手越有本事,越难缠,捉到才越有成就感。”
“都一个个老老实实的等着被抓,又有何意义。”
而后,他转投看向身边的人,招了招手道:
“走……”
“随我一起去爆炸中心看看。”
“同时命令审理的人,问出结果就不必来此汇报,让他直接前往爆炸中心。”
“我在那里等他!!”
言罢。
他伸手端起呈放于案台上的温热的茶杯,荡了荡浮沫,狠狠地啄了一大口茶水,而后大步流星的往院外走去。
见此情形。
其负责护卫他安危的侍卫,赶忙跟上。
……
与此同时。
位于钟府爆炸中心处,灯火通明。
一个个人影来回穿梭,不停的清理着方才爆炸夷为平地的各种杂乱之物。
“见过总指挥使大人。”
就在这时,不知何人一声问候声音响起。
直接将原本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