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一半的西江官员被打下诏狱,罪名几乎都已经罗列好,不日就会当着所有的百姓问斩。
如此情况之下。
谁头铁啊?
再说了,这些个能够活下来的官员,为何能够活下来,能够从轻处罚,谁心里没点数?
说白了,谁不知道他们的用处,就是稳定西江局势?
这个时候谁敢偷懒,谁敢懈怠,谁敢没事找事?
不妥妥的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该如何做。
且,就从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以及手下的汇报,可是听说那些个活下来的西江官员,有不少人哪怕是得了风寒,生病了都不敢休息,带病处理政务。
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能够活命吗?
当然心中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刘峰却很是识趣,未在此事上面发表过多的看法和想法。
对此问题,也不过笑了笑。
哒哒哒.....
恰在这时。
一道急促脚步声响起,将朱高煦飘远的思绪给拉扯了回来,目光不禁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
“臣,参见汉王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几日奔波于西江各个府城的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
朱高煦闻言,冲其摆了摆手,沉声问道:
“事情办的如何了?”
“所有人员,是否已经到案?”
“何时可动手?”
纪纲定了定神,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回道:
“启禀王爷。”
“所有人名单上的人员,已经全部到案。”
“罪名、证据,已然全部坐实,随时可动手,将所有人押赴刑场问斩。”
得到满意的答复。
朱高煦眉宇间一丝喜悦之意闪过,满意的颌了颌首,而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已往西山缓缓下落的太阳,短暂沉吟了片刻,道:
“如此甚好。”
“不过....今日时辰已晚。”
“总指挥使、及一众将士今日以来,于各处奔波,人困马乏。”
“所有人这段时间以来,都紧绷着神经。”
“就让大伙今日都好生歇息。”
“问斩之事,于明日开始。”
听了这话,纪纲自然没什么意见。
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别说将士了,就他身为执行者,都累的够呛。
“诺!!”
“臣,谢王爷垂青。”
朱高煦点了点头,冲其摆了摆手,道:
“行了。”
“没什么事,就退下吧!”
“好生的休息、休息。”
收到命令。
纪纲未再多言半分,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而后大步流星往院外走去。
于此同时。
待到命令下达。
汉王爷要大开杀戒!
这个关于明日问斩,于这些年在西江之地作威作福,结党营私官员的消息,亦是于临川府城不胫而走。
.......
翌日。
热闹充满烟火气息的临川府城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压抑和寂静。
街道上做生意的小贩也好,为商开铺面的也好,一行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今日近乎整个临川府城未有营业处。
不过虽未营业。
但府城街道上的百姓却是不见少。
且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静静的站在街道两旁,侧着身子目光不约而同汇聚看向临川府衙方向。
不时同身边人议论、低声怯语。
当啷,当啷。
恰在这时。
一道急促且刺耳的锣鼓声音响起。
街道上议论纷纷声音,骤然间消失不见,所有人噤声,聚精会神的看向发出声响的位置。
走在前面开路的乃是府衙衙役敲着铜锣,紧随其后的则是一支浩大的囚车队伍,缓缓从府衙中开了出来,囚车的两旁则是站着一个个身着暗黑色盔甲、腰间别着大刀,左手拿着长枪的大明将士,而在大明将士队伍中,不时还穿插着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
见着开过来的囚车。
那些个原本离街道相近的百姓,皆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尽可能的为囚车让出更为宽阔道路来。
“现有,西江临川府城知同段礼!”
“通判刘万!”
“西江南昌府城知同.....”
“.............”
“欺压百姓、官商勾结、上下串通一气贪赃枉法、贪腐残民,中饱私囊。”
“致使整个西江各地,